B市研究院,位于市中心,是末世后期最有权威的研究地区之一。
第一支血清不是在这里研究出来的,但是后来量产血清的地方却是在这里。没有了研制出首支血清名号,B市研究院在原著中并不出名。
没有多费笔墨,安陌也不清楚此时的研究院是否已经聚集了不少专业人士,抱着试探的心态,行驶了一日,一辆房车缓缓驶入残破的研究院的大门。
B市研究院分为两部分,中间由一条通道连接,这是很常见的建筑风格。房车停在A区后门的位置,一只穿着白大褂的丧尸晃晃悠悠的从门内出来,敏锐地听见房车停靠时车轮转动的声音,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
安陌站在窗口,冷漠地看着那张可怖的脸。
看样子,B市的研究院现在还不安全。
女人不知何时站在他的身旁,同样冷漠地盯着窗外的丧尸。
“我见过很多。”女人轻声说:“从他们被咬,一直到变成丧尸,转变的时间大概在半小时左右。”
安陌还真的没算过转变的时间,有些诧异地望向身旁的女人:“半小时?稳定吗?”
“我见过的几个都是。”女人细数从B市沦陷后她见证过的丧尸转变例子,从身边的同事,到朋友,再到同村的人……
由于当时情况比较紧急,她也没能真的掐秒计算,只是知道一个笼统的时间。
她收回视线,看着外面残破的建筑物,问:“你们要把我留在这里吗?”
“怎么会。”安陌如实说道:“一定会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
女人一直没有透露过她的姓名,在车上稍作整顿后,她好像更加无情了,总是冷着一张脸,漠然地盯着窗外的一切。
她从一开始就没准备相信安陌和辛朗,亦或者说,没想要跟他们相处融洽,她不想依附两个男人活着。
“无所谓安不安全。”女人的手轻轻抚上肚子,“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活下去,如果依旧没办法……我就带着孩子去见天青。”
跟石家人团聚,大概是她唯一的愿望了。
安陌沉默着,没有说话。
有关她的父母,安陌从未听她提起过,是否还活着,也不得而知。
想到对方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愿意说,安陌也就没那么多好奇心了,终归是末日旅途中擦肩而过的陌生人而已。
静默许久,女人忽然又一次开口。
“你和开车的男人,是什么关系?”
她问出这句话的一瞬间,安陌就明白她话中的深意,回望过去,从那双暗色的眼睛里看不到鄙夷和嫌弃情绪,他笑了笑,字字清晰地回复道:“爱人。”
女人一点也不觉得惊讶,冷静地收回视线,道:“挺好的。”
“嗯,我也这样觉得。”
“希望你们永远都不会放弃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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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他们在研究院外休息。这里的丧尸不多,最初安陌还以为辛朗控制了丧尸群,晚上问起的时候,才知道自从女人上了车,辛朗就没再控制过丧尸。
除了最初见过的一两只,辛朗表示,荒废的研究院A区建筑物里面也没有多少丧尸。
安陌甚至动了在研究院里待一段时间的念头。
“在这里住?”女人听到他的提议,率先发出疑问:“这里什么都没有。”
她不怕丧尸,也不怕荒凉,只是想劝安陌,如果需要找一个地方当作庇护所,至少要找一个资源丰盛的地方,而不是在这荒芜的、恐怕连一点粮食都没有的研究院里。
“虽然不能饱腹,但是这里的物资有大用处。”安陌说完,抬眼对女人道:“我想先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去,我知道隔壁城市有一座军方建立的安全区。”
“不。”女人摇头:“我不想进安全区。”
“可是外面不安全。”
“哪里都不安全。”女人冷声说道:“我见过村子里活下来的年轻女人的下场,那些打了一辈子光棍的老男人玷污凌丨辱她们,为了活下去,她们委曲求全,将自己的清白身子交给那些不被法律所禁锢的男人。”
她能活下来,除了石家夫妻俩的死让那些男人觉得晦气,之后再来也没有强硬地要求什么。只不过三番五次试探已经让她紧绷的神经濒临断裂。
如果不是安陌和辛朗来了,她恐怕会疯掉吧。
世界大乱,坏人却拍手叫好,占山为王。
思量半晌,安陌决定退一步,“好吧。只不过我和我的爱人没办法一直看护你,如果有需要,你可以跟我们讲,能满足你,我们一定尽力。但是如果帮不到你,也希望在这样的环境下,你可以更加dú • lì自主一些,不要被世界的框架束缚。”
女人快速地点了一下头,似乎在说,你不这样说我也会这样做。
辛朗用了一上午的时间整理出了一间实验室。
实验室很大,由于安陌特别叮嘱,他给女人用帘子单独隔出来一处空间。安陌跟在他的身后,在架子上翻找那些瓶瓶罐罐。说白了,他并不认识这些东西,化学研究对于他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但好在原著中有血清研制的步骤,以及一些特殊的抑制延缓病毒的化学药剂,安陌可以通过那些标记的化学物品,给他们制作一点驱散丧尸或者延缓病毒蔓延的药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