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永远不会变成昨天,即使你可能连续两天在做同样的事情。
恍惚间,安陌感觉到一股窒息的烦闷感涌上心头,一想到自己曾经待过的世界不复存在,他的内心一片慌乱,甚至有种想哭的冲动。
然而他不能表现出来,因为系统还在这里。
并不是他不信任系统,而是他和系统之间的关系,本不亲密。
如果他真的有了其他不符合快穿局规矩的想法,到时候系统未必会向着他。
安陌的情绪以肉眼可见的低落起来,系统观察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宿主,您怎么啦?
“没什么。”安陌眯了眯眼,掩下心中的酸涩与悲痛,道:“其实我这段时间出现在一个令我感到轻松的幻境,想到再也回不去了,我还有点不舍得呢。”
宿主可以幻想呀!幻想那个世界里每一棵花草树木,以及你想要继续的人生。
那怎么会一样……
安陌扯了扯嘴角,笑容不打眼底。
一想到那个世界可能已经不存在了,他的心里就一阵难过。按理说,这种惆怅过度的情绪不应该占据他内心太久,毕竟那说到底只是别人的幻境,与他无关,但是听见系统的话,他又很担心那个幻境里也有自己幻想出来的成分。
那样的话,他一脱离,那个世界岂不是崩塌了一半?
宿主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嗯……就是有关任务。”安陌说话都失去了感情,语气很是平缓,“我想记起任务世界的回忆,你能帮我吗?”
不太行唉。这次系统没有犹豫,直接回复道:我们没有权限这样做。
“那我不选择清除记忆,现在开始选择保留记忆呢?”
也不行哦,只能有一次选择的机会。
一切怀疑和猜测,都被封固遗忘的记忆锁在脑海深处。
秦塑是谁?这两个字是他的真名吗?为什么会感觉到熟悉?如果正如自己猜测的那样,他是一个dú • lì的个体,甚至是另外一个任务者,那么他是如何发现自己的?又为什么心安理得地跟自己做出那样亲密的举动?
那股子熟悉感,就好像两个人共同经历了许多磨难一样。
灵魂深处有一道声音在呐喊,他们是相识的,甚至相知、相守。
但是没有证据。
没有一个证据表明,他们应该相识。
“也就是说,以后不论我做多少次任务,都会忘记任务的内容,以及遇到过的人,对吗?”
理论上来讲是这样的。
“如果我想记得呢?”
抱歉啊宿主,这个问题已经超出了我回答的范围,不是不能回答,而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从始至终,还没有哪个任务者想要更改记忆选择呢。
说白了,就是这个问题超出了它的认知范围,就算想为安陌做出解答,它也不知道怎么回复。
安陌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最后一个问题。”
大概也能感觉到系统权限有边界,安陌排除了几个比较高深的问题。
“你会永远陪着我,是吗?”
系统感动得快要哭出来:宿主呜呜呜,虽然在任务世界的时候您总是嫌弃我犯花痴,但是我知道,您还是爱我的!
“你只需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是!系统郑重地回答道:我会永远陪着宿主!
“不论我做出什么选择你都会陪着我吗?”
是!
“即使是任务失败?或者懒惰得不想做任务?”
当然啦,人之常情嘛!
有了系统的这番话,安陌就放心了。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再休息一段时间吧。”
好的!
.
安陌没有离开这个小房间,而是在这个小房间的基础上,又幻想出一整个屋子的格局。
其实幻想这种东西缥缈虚无,就连能说话沟通的系统都比它真实一些。
至于外面的世界,安陌懒得动脑,就全都幻想自己还活着时的世界背景。
那时的他,不过是病床上一个奄奄一息的年轻病人,经受不住病痛折磨,最终离去。
对过去的印象还很深刻,只是安陌不再想回忆在病床上时的景象了。
作者有话要说:秦塑:我来了。
安陌:你要强行挤进我的幻境吗?
秦塑:强行挤进你就可以了。
安陌:???
系统:狂徒!大胆狂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