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没事就向你求亲亲,求抱抱?”
“说我是一个嘤嘤怪?”
“还说我遇到困难只会向你求助?”
“意思是我很依赖你?”
连环5发问。
每一问让白城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尬到脚趾都要抠出塔里木盆地,为了掩饰尴尬,他说:“你这也不是一个问题呀?”
关注点清奇。
“本质上都是一个意思,你觉得我们现在的假恋情中,你是强势的那一个?”陆铭盛总结了一下,结合成一个问题。
白城吞吞吐吐说:“开玩笑的,开玩笑的……”怎么能让陆铭盛识破他的目的呢?
陆铭盛没有跟白城深究,说:“虽然恋情是假的,但说出来的话是要……负责的。”重音落在了“负责”二字上。
白城没有意会到陆铭盛话中的意味,只是“嗯嗯”应下,希望快点把这个让他感到尴尬的话题结束。
但陆铭盛心中不那么想,他说了,白城说出的话,是要负责的。
……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半个小时就过去了,车开入小区,在楼前停好,到了。
陆铭盛打开后车门,一手托着保鲜香,一手拎起那檀木盒,转身用脚一踢把车门关上,动作利索,根本没打算让白城帮忙拿东西。
还比白城先一步走进了电梯,摁下“12”,简直比白城还熟悉,跟在后面的白城看得目瞪口呆。
白城甚至怀疑:这是回他家还是回我家?
陆铭盛解释说:“我说过,我记忆力好。”意思是昨天互换身体时,他就记住了地址。
随着电梯升高,白城渐渐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就这么把假男友带回家见爸妈了?
事发得突然,他几乎没有做任何准备,生怕自己把整场戏演砸了。
白城很了解爸妈,嘴上说着不关心他的私人生活,但为父母者,不管多么宽心,又怎么会对孩子择偶方面毫不在意?
白城心想,不管如何还是要演得圆满一些,至少在假恋情被揭穿以前,像真情侣,不影响到爸妈出去旅游的心情。
走出电梯,在白城伸手敲门前,陆铭盛突然说了一句:“放心,我既然来了,就会帮你把这个谎圆下去。”相互抹黑的事,他们私下再论。
白城:这个家伙看穿了我的想法???
他朝陆铭盛点点头,敲门,喊:“爸,妈,我按要求把小陆给你们带回来了。”
与昨天没人给他开门不同,话音一落,白父白母立即开门欢迎,就像是早就在等了。
白城:“……”摔,我昨天怎么没有这种待遇?
陆铭盛先是把保鲜箱放在玄关的置物架上,单捧着檀木盒子,平日里冷冰冰的脸上露出自然的笑容,弯弯的眉角,多了几分憨厚老实,像极了第一次见岳父岳母的新姑爷,喊道:“伯父伯母好,我是小陆。”
白城心中频频称赞:影帝果然是影帝,演得真像!
白母连忙招呼:“别杵着了,快进来坐,大热天穿着西装热,屋里凉快。”
陆铭盛进屋后,说:“初次见面,给伯父伯母带了份薄礼,希望伯父伯母喜欢。”那檀木盒子带着一股古朴之意,想来里面装的东西也不俗。
白母寒暄说:“你这孩子,来就来,还破费带什么礼物,家里什么都不缺,你带……”
白母本来想说“你带回去”,可话没说完,陆铭盛已经把木盒打开了,露出了里面的实物。
一直在一旁没吭声的白父,眼睛一亮,推了推镜框,往前走进一步,不自禁说:“是刘栄的《水墨芦花图》……”
这一看目光就移不开了。
白母话语一转,说:“你带来也是一份心意,我就替你伯父收下了。”上前接过木盒,连连赞叹。
白城:“……”妈,你这画风转得也太快了,我的演技是你遗传的吧?
白父:“……”明明是你更沉迷水墨画。
陆铭盛依旧笑盈盈的,说:“伯父伯母喜欢就好。”
白城心里想的是,收了就收了吧,回头再补偿陆铭盛就是了,难得爸妈喜欢。
倒不是白父白母贪财,而是水墨佳作这种艺术品,可遇不可求,有财难有市,喜欢的人,它就是珍宝,不欣赏的人,嫌它碍地方。
这好东西,还是要放在欣赏它的人手里,才不算暴殄天物。
白城突然又想到:这家伙不是说随便准备的礼物吗?他怎么知道爸妈喜欢水墨画?这明明是精心准备好伐。
“哟,这菜我让他们6点半送来,是不是有点晚了?”白母忽然想起,“小陆,你们一会有没有什么急事了伐?”
原本定的就是6点半左右开饭,没想到白城和陆铭盛提前到了。
“正好,我带了些食材,借这点时间,给伯父伯母小露一手。”陆铭盛把玄关置物架上的保鲜箱抱进厨房,原来是早有打算。
白城:“……”这家伙,明明就是按中国准姑爷见岳父母的套路来准备的。
太细致了。
白城暂且把他当作会哄长辈们开心好了。
看到白城坐在沙发上优哉游哉,白母推了一把白城,嗔道:“你这孩子,帮不上忙也就算了,还不快去帮小陆把外套、手表解下来。”
白城:“……”我亲生他亲生的???
白母又推了一把,催促:“快去!”
白城无奈走进厨房,陆铭盛那家伙好像听到了大厅外的对话,不怀好意笑笑,略有调戏意味:“还不快帮我脱外套、解手表。”
然后笔直直地站在白城面前,等着白城给他脱衣服。
白城白了他一眼,低声说:“陆铭盛你别太得意。”
“我哪有得意,我是陪你演戏。”
西装外套倒是好脱下,只要捏住肩部往后下方一拉就能取下,白城把陆铭盛脱下的外套搭在自己手臂上,准备给陆铭盛解手表。
皮质的表带,黑色的表盘,陆铭盛戴的表款式简洁,越发衬得他的手好看,白城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看什么?在回味被我牵手的感觉?”
白城这才回过神来,怼道:“在看咸猪手。”动手去解手表,他越想快点解开的时候,越是解不开,弄了半天,卡针就是不出来。
“你这么怕碰到我的手,怎么解?”陆铭盛问,“这么嫌弃我,何必逼自己跟我炒CP?”
是,白城一直尽可能地不接触到陆铭盛的手,所以才会解得这么艰难。
他不是嫌弃陆铭盛,而是每次一和陆铭盛有些许身体上的接触,某种触觉就会传入身体,有些记忆压也压不住,一件一件地往外蹦。
白城觉得已经过去了,不必再想起。
“你误会了,只是我手脚笨而已。”白城搪塞说道。
好不容易,终于解开了手表,白城拎着衣服,转身准备出去。
却被陆铭盛叫住了:“等等。”
白城这种搪塞的态度,越发是在挑逗陆铭盛,他压住心头的那一丝暴躁、愤怒,尽可能平静的说:“还有领带。”你越是逃避,我便越要你与我相触,这是对你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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