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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奉旨建宫(1 / 2)

第九章奉旨建宫

冬去春来,夏走秋至,时间一晃就到了太初元年(公元前104年)十二月。

傍晚时分,霍光一出宫就径直向金日磾家奔去。

这几年来,汉朝已经驱逐了北方的匈奴,消灭了南方的越族政权,开疆拓土,设置交趾、朔方二州,以及冀州、幽州、并州、兖州、徐州、青州、扬州、荆州、豫州、益州、凉州,共将全国划分为十三州,每州为一个监察区,设置刺史一人,负责监察所在州部的郡国。

周边各国恭顺汉朝,边境相安无事。本年十月,霍光伴随武帝再次东游。

武帝率领一行人马先到泰山旁边的高里山祭祀后土神,接着又去渤海遥祭蓬莱,并令千名方士入海寻仙。可是,神仙还是没有请回来,武帝又只好怏怏回到京城。

回来没几天,武帝便分派霍光负责建造建章宫,而且要建得宏伟壮观、富丽堂皇,并且时间要短,尽快完工。

霍光心想:自己入宫一直伴随在皇上身边,从没有承办过修建工程一类的事情,算是个大外行,怎么才能又快又好完成这个重大任务呢?他转眼一想,金日磾负责修建过通天台和蜚廉观等工程,下班后便去向他讨教讨教。

五年前,霍光又一次救金日磾于危难之中,使得霍光与金日磾之间的患难生死之交的情谊更加浓厚。

元封二年(公元前109年)十月,公孙卿报说海上神仙又出现了,武帝便又带着大队人马踏上寻仙之路。沿海巡游,只见海水浩渺、云雾飘蒙,何曾看见神仙半根毫毛。

伴随武帝回到京城,霍光回家吃完饭后已时近黄昏,他满脸倦色躺在榻上,霍显给霍光在肩膀和腿上擦完专治跌打损伤的草药,接着在他身上轻轻捶打按摩着。

霍光半闭着眼,向霍显讲着伴随武帝出巡的事。

“又没找到神仙啊?”霍显捶完起身问道。

“这么冷的天,鬼都不会出来,哪里会有神仙?”霍光揶揄道。

原来到了十二月,天气极冷,一场罕见大雪降至,积雪深达五尺,野地的鸟兽全部冻死,京畿地区的老百姓十有二三被冻死了。

“武帝闻奏,在回京途中跑到泰山祭祀,求天地之神保佑。祭祀刚完,又闻报瓠子口决口。武帝接报后,立即率领我们大队人马从泰山赶至瓠子口。”霍光接着讲。

瓠子口,是连接黄河与大野泽的瓠子河注入黄河的入口处,元光三年(公元前132年)黄河于此决口,此后频繁发生,造成连续二十多年的泛滥灾害。武帝一向注意兴水利、去水患。这中间,他曾派已故的大臣汲黯前去治理,可屡堵屡决。这年,又派汲黯的弟弟汲仁带数万人前去修治河防。

“我在家里听说堵住了。”霍显说。

“是啊,堵住了。皇上到达后,沉白马玉璧于河中祭拜河神,令随从臣官自将军以下都负薪填河。治河人员一见官员如此,格外卖力,加上雨停天晴,水退流缓,终于堵住决口。皇上令在那里修建宣防宫,并作《瓠子歌》以纪其事,赦免犯罪囚徒,赐给孤儿、孤老和高寿老人每人四石米。”霍光坐起来接着说,“这次巡游,总算有一收获,皇上是高兴返回。”

“难怪大人身上这么多伤,连官服都弄破了。”霍显补着霍光的官服心疼地说道。

“那些年纪大的大人们可受苦了,累得个个东倒西歪,狼狈不堪。”霍光想到那负薪填河的场面,不由笑着说道。

“皇上还亲自写歌了?”霍显问道。

“是啊,当今皇上是多聪颖的天子啊!”霍光赞道,“我背给你听。”霍光对这歌中的意思不是很懂,向司马迁讨教后才弄明白。返回途中,为计武帝高兴,他一有时间就偷偷读背,终于能全文背诵下来。

瓠子决兮将奈何,浩浩洋洋兮虑殚为河。殚为河兮地不得宁,功无已时兮吾山

平。吾山平兮钜野溢,鱼弗忧兮柏冬日。正道驰兮离常流,蛟龙骋兮放远游。归

旧川兮神哉沛,不封禅兮安知外。皇谓河伯兮何不仁,泛滥不止兮愁吾人。齿桑浮

兮淮泗满,久不返兮水维缓。河汤汤兮激潺湲,北渡回兮汛流难。搴长筊兮湛美玉,

河伯许兮薪不属。薪不属兮卫人罪,烧萧条兮噫乎何以御水。颓林竹兮楗石菑,宣

防塞兮万福来。

“霍大人!”门外一声叫喊打断了霍光夫妇的说话。霍光起身出门一看,原来是金日磾的弟弟金伦。

“原来是金伦弟,请坐。”霍光将金伦请到榻上问道:“你哥还好吗?”

这次武帝出巡没有带金日磾,安排他在京城负责督办宫殿的修缮。

“还,还好吧!”金伦支吾道。

“金伦弟这时来我这,想必定有急事……”霍光说道。

金伦向霍光拱手说道:“确有急事打扰霍大人,而且非常急!”

“什么事?”

“我是瞒着哥哥来的,不知霍大人肯帮忙否?”

“你说。”霍光抬抬手说道。

“自皇上出巡后,我哥在宫里尽心督办宫殿的修缮。”

“这是肯定的,你哥一向办事认真。”霍光说道。

“一天,我哥到宣室殿查看修缮质量,走到殿的东边,听到南面殿下有一男一女的嬉笑声,转过去走近一看,唉!”

“是谁这么大胆?”霍光惊讶问道。

“唉,说来真是丢我们金家人的脸哪!”金伦叹了口气继续说,“我哥一看到这一男一女,惊气交加,差点昏了过去。原来是我那混账大侄子金赐正把一个宫女压在地上亲嘴。”

“啊!”霍光不由大吃一惊。

金日磾与一个随父来长安做生意的西域女子结婚,生了一个女儿三个儿子,因为混血,自是漂亮,都十分惹人喜爱。武帝看见后很喜欢,经常要金日磾把大儿子和二儿子带入宫中陪武帝玩耍,还要把他女儿纳入皇宫。哥哥金赐不但漂亮,而且机灵,特别计武帝喜欢,有时就将金赐留宿宫中,大家称他为武帝的弄儿。

金日磾的母亲生前对金日磾、金安两兄弟管教很严格,得到武帝赞美。金日磾的母亲病死后,武帝令人将她的画像挂在甘泉宫,并在画上题上“休屠王阏氏”。这一方面是对金日磾母亲的表彰,另一方面是做给天下人特别是匈奴人看的。

金日磾对两个儿子也像他母亲一样,管教十分严格。霍光一次在宫中看见,金日磾发现金赐抱住武帝的脖子、揪住武帝的耳朵,就瞪着眼睛怒目而视,吓得金赐边跑边哭:“我父亲生气了。”

武帝立即指责金日磾,“为什么要对我的弄儿生气?”

“你哥如何处理的?”霍光关切问道。

“我哥当时没说什么就走了。可令人没想到的是,他当天晚上趁金赐睡着,把他杀死了。”

“啊!”榻上的霍光和室内偷听的霍显同时惊喊道。

金伦接着说:“今天下午皇上一回到宫里,我哥就马上向皇上奏报事情经过。皇上一听,龙颜大怒,挥剑将我哥从宫里赶了出来。我听说了,想到只有您向皇上解释劝说,你哥才能过了这难关啊!”

“你哥为人太严格古板,对金赐儿下手太重了。”霍光摇头说道,“他要是像上官大人就好了。”

上官桀极善察言观色、巧言令色,凡朝中官员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上官桀开始因膂力过人得到武帝赏识,被任命为未央厩令。有一次,武帝病了很长一段时间,痊愈后去检查御马,发现马匹大多瘦弱。武帝对上官桀大发雷霆说:“厩令你是认为朕病不会好了,以后再也看不到这些马了吗!”便要将上官桀逮捕下狱。

上官桀跪在地上磕头流泪说:“我听说皇上圣体欠安,病了很长时间,日夜忧愁害怕,实在是没心思照料马匹啊。”话完又用力磕头,如捣蒜一般,撞得咚咚直响。

武帝一看他额头流血、两眼流泪,认为上官桀确实忠爱自己,担忧他的病情,便转怒为喜,立即任命他为侍中,随后又升到太仆。

上官桀本因看到武帝久病疏懒失责,却欺君罔上骗得信任、获得提升,在朝中官员中私下传为笑谈。霍光、金日磾与上官桀作为朋友,虽不加于耻笑,但对上官桀如此作为还是看法不好。

“我哥与上官大人那根本不是一路人。”金伦轻蔑一笑。

“你哥没有答应皇上将你侄女纳入皇宫,皇上为这事心里本来就不高兴。唉,这下朝中有些人又要利用这事大做文章了。”霍光脸上露出忧色。

看到金日磾办事特别认真,武帝把他由一个马监不断升迁到待中、驸马都尉、光禄大夫,掌管皇帝出行副车,参与征询献策谏言。金日磾到皇上身旁担任要职后,更加谨慎从事,使得武帝更加相信他喜欢他。赏赐超过千金,出宫叫他坐在车的右边,入宫则让他陪在身旁服务。一些皇亲国戚十分嫉妒,埋怨说:“皇上随便找到一个匈奴人的儿子,反而使他地位尊贵倍受重用。”武帝听后,反而更加宠信,有时还超过霍光。

“霍大人,我真担心一些人趁机构陷我哥,您说怎么办?”金伦焦急地望着霍光。

“金伦弟,不要急,等我晚上想想,明天一早就入宫向皇上奏请。”

“谢谢霍大人,您伴随皇上出巡回来,十分辛苦,不该打扰您休息。”金伦起身致谢告别。

“金伦弟客气了,我和你哥同在皇上身边效劳,我们亲如兄弟,理应互相帮扶。”霍光一边送着金伦一边说道。

霍光送走了金伦。望着走远的金伦,他万万想不到的是,就是这个金伦的儿子金安上,后来却在汉宣帝灭掉自己家族中立功封侯。

霍光回屋,随着窸窸脚步声,霍显从室内走出娇声问道:“大人,您看我这衣服好看吗?”

霍光一看,霍显在室内换上了用蜀锦做成的新衣服,这种曲裾深衣样式是很流行“三重衣”。这种服装通身紧窄、长可曳地,下摆一般呈喇叭状,行不露足。衣袖有宽窄两式,袖口大多镶边。衣领部分很有特色,通常用交领,领口很低,以便露出里衣。穿几件里衣,就有几层领子露在外边,最多达三层以上,时称“三重衣”。外衣绘有精美华丽的纹样,转折绕至臀部,然后用绸带系束。

望着身着华丽衣服正用深情眼光看着自己的艳妻,霍光点头说道:“好看。好看。”

“是衣服好看,还是人好看?”霍显娇声问道。

“都好看。”霍光坐在榻上若有所思地问答。

“你呀!”望着心不在焉的霍光,霍显嗔怪地瞅了霍光一眼,“这金大人也是的,皇上喜欢他的儿子,他又杀了。皇上看上了他的女儿,要纳入宫中,他又不奉诏。要是我啊,我要让我女儿进宫受宠,做个皇后!别人渴望得到的好事,他都自己失去了。你这朋友啊!”

“你哪能懂得了他!”霍光看了霍显一眼说,“一入宫门深似海,他是把宫闱争斗看清看透了。你只看到了皇宫佳丽如云、富贵雍容的虚假表面,却没有看到争宠邀媚、相互残杀的真实内幕,有时可是腥风血雨、惨绝人寰。你没听说戚夫人、粟姬?还有当今皇上的第一位皇后陈阿娇?”

“老爷您难道就不望自己的儿子和女儿受到皇上宠爱?”霍显靠在霍光肩膀上柔声问着。

“那要看是什么情况。”

“好啦好啦,不说这了。”霍显把脸贴在霍光脸上说,“您出门几个月,我好想您啊!我要……”说罢,拉起霍光,依偎着走入室内。

早上,霍光一进入宣室殿内,就听见武帝正高兴地哼着《佳人曲》。

李延年进宫后,擅长音乐歌舞,每次演唱新作,大家无不感动,受到武帝的宠爱。一次李延年陪武帝起舞,唱道: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dú • lì,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

佳人难再得。

武帝叹息说:“好!世上真有这样的美人吗?”

有呢!武帝的姐姐平阳公主听说后,对武帝说李延年的妹妹人美善舞,武帝一召见便很是喜欢。此时,卫皇后年大色衰,宠幸的王夫人病死,武帝将李延年的妹妹纳入宫中为妃,称为李夫人,深得宠爱,生下一子,即昌邑哀王刘髆。

回京当晚,武帝径直来到李夫人宫里。李夫人艺伎出身,进宫时已阅人不少,擅于chuáng • shàng • gōng • fū,分别数月,与武帝翻龙颠凤,令武帝心满意足,早上在室内一边哼着《佳人曲》,一边回味着昨晚的快乐肉感。

“皇上,臣霍光请安。”霍光待在室外,听到武帝已经哼完《佳人曲》,便入内跪着说道。

“朕不是要你休息数日吗?怎么今天这么早就跑来了?有什么事吧?”武帝示意霍光起身入座。

“臣听说金日磾大人杀了他儿子金赐,被皇上赶出宫去了,臣担心陛下周围没人细心侍从,就进宫来了。”

“哦,消息传篮球很快啊!”一提起金日磾,武帝高兴的脸色由晴变阴了。

“是啊,外面都在议论纷纷。”

“议论什么?”武帝两眼直盯着霍光问。

“说皇上这么英明,这么宠信金日磾,可终究还是看错了人。”霍光深知武帝极为自负自信,偷偷看了看武帝,激将地说道。

“什么?说朕看错了人,朕没看错人。”武帝侧脸大声说道。

听武帝这么一说,霍光悬着的心开始放了下来。“皇上英明,皇上确实是没看错人。”霍光马上附和。

“朕知道,准是那些嫉妒金日磾的皇亲国戚们说的,可他们能像金日磾那样为朕办事吗?只知道升官发财荣华富贵,大事做不来,小事又不做,一群争权夺利说长道短的小人。”武帝突然感觉上了霍光的套,突然话锋一转:“可金日磾不该将朕的弄儿杀了啊!”

“皇上,金日磾这是大义灭亲,臣认为做得对。”

“那你说说对在哪里?”武帝逼问。

面对武帝的逼问,霍光跪在地上说道:“皇上,皇宫是庄重神穆的地方,怎么能让狂儿与宫女行污秽之事?更何况是在皇上的宣室殿。这犯的就是大不敬罪,就是死罪。”

“就是一个宫女嘛,何至于死?”武帝嘀咕道。

“皇上,这不是一个宫女的问题。如果今天是金赐与宫女龌龊,明天若是他人与宫女污秽,那皇宫不就成了……”霍光马上改口说,“那皇宫就难于管理了。”

“金日磾他也这样对朕解释过。”

望着若有所思的武帝,霍光继续说:“不杀一儆百,恐怕会影响到宫中众妃、还有公主们的清静。”

霍光一提到众妃公主,武帝不禁一动,心里马上想到,如果再有像金赐这样年轻貌帅的宠臣与众妃公主勾搭私通上了呢?便对霍光说道:“你起来说吧!”

霍光见武帝态度转变,起身说道:“皇上不是没有治胶西王的罪吗?”

胶西王名刘端,是汉景帝的儿子,武帝的哥哥。吴楚七国之乱后,他以皇子的身份被封为胶西王。这个刘端生性残暴凶狠,对于在胶西国任职的二千石gāo • guān,如果不中他的意,要么找个罪名上报朝廷加以诬告,要么暗地加以谋害。胶西国是一个小诸侯国,可在这里死于非命的gāo • guān非常多。一次,他宠信的一个年轻郎官和宫女通奸,刘端不但杀了这个郎官,还把这个郎官的母亲和儿子也杀了。朝臣一向愤恨刘端,纷纷要求严惩。武帝念及手足之情,说郎官yín • huì皇宫该杀,过错只是不应株连他的家人,最后只是削减刘端的封地了事。

“金日磾大人可是高风亮节啊!臣听我父亲曾讲过,孔子说‘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直在其中矣。’只有金日磾大人他一个人看见儿子的恶行,可他不但没有隐瞒,反而为了维护宫廷的神圣尊严,自己杀了自己的儿子。俗话说,‘虎毒不食子’,金日磾大人是大义大忠啊,难得难得啊,皇上!”霍光动情说道。

自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将儒家思想定为一尊之后,孔子“亲亲相隐,直在其中”的伦理观念就在法律中体现出来,亲属之间隐匿犯罪可以不负刑事责任。到了以后的汉宣帝时期,进一步在法律中细定为直系三代血亲之间和夫妻之间,除犯谋反、大逆以外的罪行,有罪可以相互包庇隐瞒,不向官府告发;对于亲属之间容隐犯罪的行为,法律也不追究其刑事责任。这一刑法制度名曰“亲亲得相首匿”,以后成为中国古代重要刑事法律原则之一,并一直为后世历代所沿用。

“嗯。”武帝肯定道,“哎哟,霍大人也能引用孔圣人的语录了。”武帝接着调侃说。

“皇上,小臣……”霍光知道皇上是在间接批评他素不读书,才疏学浅,不由脸红。

“要是你,你将怎么做?”武帝反问道。

“臣不如金日磾大人,臣做不到。”

“听说你很娇宠你的儿子?”武帝笑着问道。

自小儿子霍启被害、侄子霍嬗病死后,霍光夫妇对霍禹格外娇惯宠爱。霍光心里一惊,看来有人向皇上汇报我的情况,但立即脸露惭色回答:“臣愚昧。”

“没什么。”武帝挥挥手,“你和金日磾都是朕的贴心忠臣,你呢,比他灵活点,他啊,真是太迂执了。”

“皇上,臣多次听他讲,他兄弟二人是被杀的匈奴王的儿子,承蒙皇上天恩得以重用,应尽忠竭力披肝沥血。上次臣问他为什么不让女儿纳入后宫,他说已有不少皇亲国戚对皇上重用他一个匈奴人不满,再受隆恩将会影响朝政稳定。他还说,安置在塞外的陇西、北地、上郡、朔方、云中五郡投降匈奴部众数万人,不能肯定全部都从内心归顺;境外匈奴虽说多年没有犯境,但已经养精蓄锐。他必须对皇上和大汉忠心恭敬,为匈奴人做出样板。”

“金日磾实是忠诚谨慎!”听完霍光这番话,武帝高兴地赞道。兴奋之中,武帝突然想到公孙卿托卫青的进言,说神仙素好楼居,应在京城修建高楼,等待神仙光临。便对霍光说道:“你去把金日磾给朕叫来,朕要令他将功补过,好好负责修建通天台蜚廉观。”

“臣遵旨。”霍光舒畅地退下。

金日磾修建通天台蜚廉观得到皇上赞扬,我负责建造建章宫能让皇上满意吗?霍光边想边走,不觉已经来到金日磾的住宅。

“霍光大人光临寒舍,令鄙人倍感荣幸!”刚回到家里的金日磾看到霍光到来,赶忙出门拱手相迎。

“哎呀,我们是多年朋友,应以兄弟相称,回家了还喊什么大人大人啊,一口官场套话,又不是在朝堂上。”霍光拍着金日磾的肩膀说着。

“霍大人好!”

“霍伯伯好,侄儿有礼了!”

身着红色胡服的金日磾夫人和一身汉装的二儿子金赏、小儿子金建走到霍光面前弯腰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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