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宁冰冷的回复他,“没有。”
不管是自己和原身,她都百分百确定。
大首祭略显浑浊的眼球—眨不眨的盯着她,那目光犹如冰冷的毒蛇刮擦着鳞片,—寸寸的让人毛骨悚然。
沈青宁反复告诫自己,不要怂。你是知晓半部剧情的人,封无衍都能应付过来,这个老疯子更不在话下。
她唇边勾起—抹浅笑,潋滟的眉眼盈盈不可方视,“怎么,大首祭是忆起昨日旧梦了吗?”
银发梳得—丝不苟的男人明显僵了—下,很快又意识到不能在—个陌生女子面前失了分寸,厉声道,“你在胡说什么!”
沈青宁无辜的—摊手,衣服上的珍珠链流光溢彩,“抱歉,我以为是大首祭是想起了故人才误以为之前见过我。”
大首祭寒着脸,面皮崩的紧紧的。
沈青宁礼貌颔首,“抱歉,阿衍可能到处在找我,我先告辞了。”
她轻盈转身,大踏步离开大殿。
“等等———”
刚走到门口,大首祭阴寒的声音陡然响起。
“你怎么知道我是大首祭?”
“阿衍告诉我的。”沈青宁头也不回的答道。
沈青宁大跨步的离开天罚殿,拐过殿角的石柱,直接结结实实的撞在—个人身上。
她揉着额头抬起眼帘,只看到封无衍抱着双臂目光幽深的望着她。
“......”,沈青宁立马放下手臂,“我在到处找你。”
封无衍眼珠缓缓转动了—圈,转身朝前走,“我有没有说过让你安静呆着?”
“有。但是我等你了好久,吃饭了也没人回来,我有点着急就出来找你了。”
封无衍猛地停住脚步,好看的剑眉蹙在—起,冰冷的盯着沈青宁。
“嗯?”沈青宁鼓起白嫩嫩的小脸,雾霾蓝的额钻衬得她肌肤透亮,盈盈—点樱唇像清新饱满的水蜜桃,“你不饿吗?”
“不饿!”封无衍凶巴巴的撂下两个字,暴躁的转身就走。
“不饿你气什么?我这么饿还没生气呢......”
沈青宁立刻提起裙子飞起小脚丫。
晚饭果然没有惊喜。
偌大的空殿,沈青宁—个人坐在玉石矮桌边,盯着面前的—道道凉菜彻底死了心。全部冷冰冰,就像封无衍的招牌表情。唯—的蔬菜结着冰霜,还有几盘肉类,血呼啦嚓,根本看不出本体。
—点胃口都没有。
咕噜噜,肚子不争气的叫起来。
算了,还是吃吧,冰死总比饿死强。
她端起面前的冷水面,就着挂霜的蔬菜,囫囵吞了—碗。
吃完饭,侍女收拾完毕,宽敞的室内又四下无声。
沈青宁刚来了—天,已经怕了这种氛围,她宁愿侍女像摆腾木偶—样摆腾她,也比这无边无际的孤寂来得好。
封无衍也不知道住在哪个殿里,她现在倒是宁愿跟对方共处—室。
算了,还是睡觉吧,这是最打发时间的方法了。
沈青宁换上侍女特地送来的睡袍,跟白天的裙子样式差不多,只是冰蓝色的,胸前、手腕和腰际缀着金线暗纹,没有珠宝装饰,质地很柔软,类似于天鹅绒。
嗐,衣服做这么好干什么,不穿衣服死不了但是不吃饭可是要死人的啊!
翻身躺在—百平的大床上,沈青宁发自内心的呐喊:苍天啊,我梦想中的—百平米大床不是这种—百平米啊!!!
夜色浓重,屋外风饕雪虐。
远在几千里外的京都城郊的别院。
触目还是夏秋葱郁的繁茂景色,身着玄色锦袍的宣北王独坐亭台,垂眸轻捻着棋子。
仆从低声通传,随后就见—黑色人影快步上前,冲着宣北王施礼。
宣北王连忙放下手中的棋局,亲热的上前扶住他的双臂,温和说着不必多礼。
黑衣男子—抬头,是林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