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不禁心中一禀,难免也盘算起来。
当年他犯了错误,遭圣上严厉训斥,几乎爵位难保,并且他也考虑到将来多半三、五两王中的一位继位,他再出头下去会让荣府大难临头,他才甘向贾母妥协。
贾琏是他唯一的嫡子,少不得受他牵连,他当时想着他和二房亲近也许还有更大的生机,至于贾琏的前程,他当时也顾不到了。
这些年假浑变真浑,小浑变大浑,作为一个男人曾经的志气都被消磨尽了,身边在乎的人都一个个走了,他少不得纸醉金迷。
历史上如信陵君、隋文帝这样的英雄豪杰,在后期都成了酒色之徒,何况贾赦算不上大豪杰。事业上、亲情上都难如意,手中有钱,成为酒色之徒,也合乎人性规律。
此时见到当年在乎的主公,得他当头棒喝,再想起今天见的那三个孩子,他眼眶不禁一湿。
“臣……多谢殿下提点,不论如何,我总要看着点孩子,我大半辈子,就这一点血脉了。不然,将来都没脸去见亡妻。”
轩辕泽与他说说话,身子也疲惫了,不留他多说话,贾赦跪安离开。
轩辕泽让轩辕起扶他回去,见四下无人,才说:“起儿似乎瞧不上贾赦。”
轩辕煦道:“倒没有其它观感,但想他身为‘将军’,却没有一点将军的样子。”
轩辕泽不禁被逗乐,哈哈一笑,说:“上阵冲杀的猛将是算不上的,但说能耐,却是许多人及不上他的。”
轩辕煦道:“是吗?”
轩辕泽道:“至少经过这么多事,他还是一等将军。”
“不是他祖荫深厚吗?”
“祖荫也是一种实力。”
轩辕起不禁陷入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