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愣住的变成了对面的牧行方。
喻以年见此咬了咬牙,心里暗暗后悔。
......没想到这个场面来得这么猝不及防。
本来还打算不让牧行方知道的,但谁能想到来的客人里会有牧行方啊,对方还正正好好问出来。
都怪他先前起名太草率。
喻以年悄悄瞥了一眼牧行方的面色,瞧见对方仍旧有些呆愣,心里愧疚感更深。
屋子里顿时没了声音,对面的牧行方不说话,喻以年也难以开口,两人就这么默默坐着。
喻以年思绪起起伏伏,手里无意识地捏了捏小边牧的耳朵,直捏得它又哼哼唧唧的呜咽了起来。细微的呜咽声在两人之间响起,逐渐打破了一室的沉寂。
对着牧行方看过来的目光,喻以年还是叹了口气,甚至想去道个歉。但好像能觉察到他的心思似的,喻以年还未出口,牧行方便已是微笑着出了声:
“很可爱的名字。”
喻以年讶然。
“......你不介意吗?”
听见喻以年的疑惑,牧行方摇摇头。
“没有,我只是有些惊讶而已。”他顿了顿,看着喻以年,目光似乎能看进他眼底一般。“因为你曾经也这么叫过我。”
喻以年沉默了一瞬。
半晌,他微微叹了口气。
“抱歉。”
“拿你做课题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我向你道歉。”喻以年直视着牧行方,虽然嘴上说着抱歉,但实际上墨瞳深处一丝感情也无,仅仅只是就事论事。“但我对你......并没有一丝意思。”
不管牧行方刚刚再提出来是什么意思,但原主的行为已经成为过去式,他也不可能再去重蹈覆辙,因此这种事情还是直接说出来为妙。
说完,喻以年便安安静静的看着牧行方。
牧行方眸底划过一丝受伤,像是平静冰面上的一条裂缝。但他还是很快便抚平了这种情绪,露出一个笑。
“我都知道,我不在意的。”
“我只是不想......”牧行方顿了顿,口中的“失去你”三个字含在舌尖,迎着喻以年疑惑的目光却半天也说不出来。他自嘲的笑笑,又换了个说法:“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喻以年眨眨眼,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