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里的牧行方没有动静,好像对此无知无觉一般,但仍有水声传来,估计是没听见。喻以年想了想,拿着手机走过去提醒了一下:
“梁允义给你打电话了。”
原本困意浓重几近睡着的人此刻拿着响个不停的手机出现在卫生间门口,牧行方难免愣了一下,随后便也很快反应过来。
“......你先帮我接一下吧,我手现在是湿的。”
说着还朝喻以年展示了一下。
闻言喻以年点点头。
伴随着划开接听的动作,吵闹个不停的铃声顿时消失,与此同时,从话筒里传出来梁允义的声音:
“哎芳芳,我找到个好东西,你和野爹的感情有救了!”
听清话筒里的第一句话后,喻以年一愣,没反应过来,原本想要解释他不是牧行方的话也登时被堵在了嘴里。但梁允义却像是根本不在意一般,略显激动地直接说了一串:
“咱这边有一个主题乐园还挺好玩的,这都不算什么,关键是它还有个主题酒店,用过的都说好。你想想,开开心心玩一天,到了晚上,孤男寡男,干柴烈火,你要不全垒打兄弟都看不起你。”
“芳芳你有听见我说的吗?芳芳!芳芳?......”
梁允义激昂的声音在卫生间内传得很开,且电话那头还像是没意识到此刻场面一般,自顾自地说着。再加上卫生间里所独有的效果,听在耳朵里像是有回音一样。
喻以年手里抓着手机,脑子里不断回放着“孤男寡男,干柴烈火”,身为其中的一个,尴尬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他就这么站在门口,维持着划开接听的姿势,眼神有些僵硬地盯着自己的手,直愣愣地,像是个模样好看的雕塑。
梁允义的这番话牧行方自然也是听到了,只不过相对喻以年而言,他却淡定的很。
牧行方在电话里不断的“芳芳”声中擦了擦手,朝门口走去。
靠近喻以年的时候,牧行方敏锐地注意到了对方的情态,他伸出手,揉了揉喻以年的耳垂。洗完手显得有些凉的指腹上,传来了热意,似乎还有点烫。
牧行方挑挑眉,轻笑一声后接过喻以年手里的手机,一边漫不经心回复着梁允义,一边牵起喻以年的手,将人带到床边坐下。
“......喂?不用了,我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啊?为什么啊?”梁允义的声音听起来十分诧异,还有点不敢置信。“前几天大半夜的你不还找我哭诉吗?”
闻言牧行方有些不自然地清咳了一声,搂紧了喻以年。
“不需要当然是因为我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