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老太一听,顿住了身子,回头看向这个快有她高的孙子,除了一双眼睛随了他娘外,长相倒是跟他爹像了个五六成,剩下的几成应该是随了他娘舅那边吧!
看着孙儿一脸严肃的看着她时,不由想到了以前二儿子,也是小小年纪就非常的有主见,遇事冷静、果断。
“阿奶,孙儿觉得此事有蹊跷,所以……。”
“行,今天这事,阿奶就听瑄哥儿你的话,再忍忍就是。”罗老太不等罗晓瑄把话说完,就干脆的应声了,她知道这个做学问厉害的孙子,从小就聪明,所以听他说这事有怪,那就得应该先了解清楚。
等晚上罗晓瑄换了一身的黑衣,用夜色的掩护,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全是张姓的那一块地方,找到刘婆子的院子,从后院跳了进去,几个跃起落就到了房顶,判断了一下屋子的结构后,来到了东厢房的一处,贴身俯耳的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砰……!
紧接着响起一道尖锐刻薄的熟悉声:“干啥呐老头子!大晚上的要吓死我吗?唉哟~!这可是老娘赞了好几个月的银钱,才买回来的陶瓷杯,你就这么给摔了,你个发温的死老头子,你你……,
你个窝囊废就知道在屋里摔杯子,在屋里横,有本事在老娘跟人干架时,不要像个闷包一样,站在那里三棍子都打不出一个屁来,还把这张老皱皮脸尽往自个裤裆里藏!哼!”
“老子就摔了,不摔你不长记性。”心想,就是把这一套都摔了,老婆子她也未必会长长记xìng • ba!
“老婆子你就不能不找那些得罪人的事吗?要是这次三儿的事情败露了,那我们一大家子在这村里就彻底没有了安身之处不说,还说不定三儿都得吃蹲监房吃牢饭了,那罗家是你能惹的吗?真惹恼了他们,光是罗永安就能碾的你骨头碴子都不剩。”她这是把别人的忍让当成软弱可欺了是吗?
“怎么不能惹了,这么些年,老娘不是照样过的好好的吗?也没见他伤老娘一丝一毫呀!”
罗晓瑄在上面听着刘婆子的理所当然,厌烦的紧皱眉头,真是毁三观!
看来是真有事?还是跟那赖皮三有关,轻点的把瓦片移开了一块,从空隙处往下看去,希望能听到更有价值的消息。
张老头看着对面坐着的那一副占尽便宜的臭婆娘,真是越看越来气:“你你你……!你个臭婆娘简直就是冥顽不灵,以前人家不跟你计较,那不是怕你,而是把你当个跳梁小丑,给他们饭后娱乐呢!你还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哼!那都是还没有触碰到他们的底线,不然还有你什么神气劲儿。”
“哼!老娘管他们呢!只要这次帮着把三儿的事情办成了,老头子你今年明年都可以,舒舒服服的吃香喝辣不用愁了。”刘婆子看到地上被打碎的杯子,心疼的直抽抽,心里一个尽儿的骂着死老头儿,败家玩意儿。
“臭婆娘你怎么就听尽劝呢!你……你要是这几天敢出去,老子就把你捆绑起来,饿死你,等三儿那王八犊子回来了,老子就让他跟你作伴,ND,天天不着家就算了,还尽不学好,都是你这个做娘的天天作作作的后果。”张老头看着一副油盐不进的臭婆娘,气得脸红脖子粗的,第一次恶狠狠的威胁着。
“什么?你个窝囊废、杀千刀的还想绑老娘?饿死老娘?你这个没良心的糟老头子,是想再找个小的去是不是?你对得起我吗?老娘今天跟你拼了……!”刘婆子刺耳的尖叫一声,就朝张老头扑去,逮着他就朝他的头部抓去。
好不容易硬气了一回的张老头,瞬间就被这个长年在家作威作福的刘婆子给打压了下去。
罗晓瑄见下面两个瞬间就扭打在一起的两人,也是无语的很,加在一起一百多岁的人说打就打起来了,也是少见,知道接下去也听不到什么了,就退身几个起落出了张家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