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毓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年轻人可惜地看了刺客们一眼,单膝跪地,“微臣救驾来迟,还请陛下降罪!”
楚毓看着他许久,忽而笑了,“方旭救驾有功,何罪之有,但是不知陈家与这里相距甚远,爱卿是何事得知朕遇袭之事的?”
陈胤面不改色道:“陛下安危乃微臣之责,自陛下出宫时,微臣便让人暗中守卫,只是刺客数量众多,微臣为了集结人数,这才来迟了。”
“好,好一个暗中守卫!”楚毓冷笑,“连窥探帝踪都说得这么义正辞严,真不愧是陈家人!”
陈胤心中一惊,“陛下?!”
楚毓却又收了冷笑,淡淡道:“既然爱卿觉得有罪,那朕若是不治你的罪,你反倒心中不安?”
“唉,为了让爱卿你无愧于心,那朕即使心中再不忍,也只能处置一番了。”
陈胤:“……”
楚毓想了想道:“这样吧,你这个禁卫军左统领就先放放,朕另派人接手,你先回家休息三个月再回来,也免得别人说朕徇私不是?”
陈胤:“……”
三个月?三个月都足够他的势力被瓦解了!
不是……说好的救驾有功呢?怎么说有罪就变成有罪了?
陛下,其他人知道你这么善变吗?
可楚毓用实际行动告诉了他,他就是这么善变的人,一天时间都不到,陈胤就被送回家休假了。
等他将事情告诉陈相,陈相差点没吐出一口老血!
接手陈胤位置的是谢氏一党。
前脚谢相还和他亲密合作,这行刺也是二人手笔,后脚谢相就摘了陈家的桃子,这早说其中没有半点猫腻,陈相那是一点都不信!
酒楼的窗户开了一半,青年坐在窗边,不久,便有另一白衣青年来了这坐下。
“我已经去王家接触过了,王相求贤若渴,王家小郎君也是礼贤下士,绝对是个好去处,你说你要观察,观察出个什么没有?”
青年透过窗户看向窗外,“再等等。”
王家又如何,比起投靠大树乘凉,他还是对扶持幼苗更感兴趣一点,若他日真成事,岂不是比作大树下的小虾米更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