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公平的东西,又怎么能信呢!
“可是、可是这也不代表你就没跟她互通有无!”
“你是不是忘了,先前说那书信已经持续了好几年,可如今我却是前不久才得知家姐没死的消息,又是如何勾结的呢?”谢奕将人堵得说不出话来。
“还请陛下做主,还臣清白。”他扭头对谢奕拜道。
“西凉国师挑拨离间北陵与楚国的关系,也请楚皇陛下定夺。”齐琅也适时说道。
楚毓唇角微抽,一个连钱和兵什么都不愿意出,就等着看楚国打西凉,坐观斗争的人,竟然还舔着脸说让他定夺。
他就算说让两国联手攻打西凉,他们会应吗?
说来,从几年前开始,他便了解了北陵的无赖程度,如今也是眼不见心不烦,干脆不管齐琅了。
一个人玩儿去吧。
“西凉挑拨离间、陷害忠良,实在欺人太甚!”
“可见未曾将两国和平放在心上,既如此,那我大楚亦不会忍气吞声,想战,那便战吧!”
“传朕旨意,任命李将军为主帅,率领大楚兵马,荡平西凉!”
楚毓神色淡定,眸光冷冽,其中好似闪烁着烈焰火光,映出了赤红血色,一抹肆意被释放了出来,在天地间肆虐着云和霞光。
重剑出鞘,带着沉稳镇静,也带着锐利锋芒。
“臣,遵旨!”
谢奕通敌一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除去联名上书的那几人,亦是无人在意关心,众人纷纷被皇帝意欲与西凉开战一事勾引住了心神。
他们在下朝后纷纷跟着去了皇帝的御书房,想要商议此事。
而无人注意到,在散朝时,北陵的这位小使者视线在大殿中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了一个人身上。
在此之前,他真的没有见过裴瑾瑜的画像,亦不知道对方样貌。
可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心里有个声音在一直告诉他,那个人、那个人就是他!
齐琅看着裴瑾瑜也和那群人一起往宫内走去,一边走似乎还在和同僚说着什么话。
他没听清那话说的什么,但是他清楚,绝对不会与他有关。
在那个人的人生里,自己从未存在过。
将来也不会存在。
齐琅轻笑一声,压下心头的不舒服,挺起背脊,大步走了出去。
他不缺父亲,更不需要一个不要他的父亲。
“你在这里没事了吧?”楚晏迎上来道。
父皇让他招待齐琅,那他便要做好。
“没事了。”齐琅道。
“那跟我走吧,我带你去玩儿!”楚晏道。
齐琅皱了皱眉,正想说自己还有每日任务要完成,却又听他继续道:“你要不要换身衣裳?你这模样,穿上咱们的衣服,别人绝对看不出来你是北陵人。”
齐琅脸色不悦,。
“欸,你怎么长成这样啊?难道你其实是楚人。只是流落到了北陵,这才被人捡去当了儿子?”楚晏没听对方有反应,便一直说。
齐琅却越听越皱眉,越听越不爽。
这人怎么回事?
怎么话这么多?
殊不知楚晏就是好奇,毕竟这位北陵公子的身份也颇有些故事,而且看着似乎性格还挺好的,这就让楚晏一连问起来就有些得寸进尺了。
偏偏楚晏还得保持绅士风度,他可是代表着北陵的形象,不能随便吼人打人,心里难免就憋屈了。
好烦!
看来他要跟楚皇说说,换一个接待向导了。
***
谢奕久违得回到谢家,见到他回来,管家差点儿没落下来来。
“郎君!您可回来了!”
一众下人双目含泪,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他们当然盼着谢奕好,因为谢奕一旦不好了,那他们也得跟着完蛋。
像秦方仪那么蠢的人还是少数。
若是谢奕不好了,那谢谦也绝对逃不过,一个谢氏根本救不了他的命。
可笑她还想着让谢谦上位。
不过,说来或许她死前也想明白了,否则又为何会想要说出那一切?
“郎君,您要不要去看看小郎君?从您出事后,小郎君就一直把自己锁在屋子里,不出来,也不怎么吃东西。”管家道。
谢奕面不改色:“告诉他,他要是不想出来,那就一辈子都别出来。”
他没空去管小孩子敏感的心思。
谢奕沐浴后,就又迅速进了宫。
他还要去商量攻打西凉一事,谢奕眸中隐隐闪烁着激动的情绪。
他没死,谢嘉云就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