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苦了那些安排来给他们上理课的讲师们,上课根本不知道说什么,有的甚至一张脸从头红到尾,也是后来习惯了才好了。
这课刚出来时,震惊的可不只是那些教书的,还有这些读书的孩子们。
春宫图这种东西在宫里可是违禁品,他们哪里想过这玩意儿还能被光明正大地摆到课堂上?上课的时候那是激动又新奇还羞怯。
不过此举倒是有不少好处,楚毓这样的行为很大程度上改变了大家对男欢女爱的态度,让许多人对它不再是谈及唾弃,满口龌龊污秽。
虽然更多人还是如此,可到底比以前收敛些。
想当初,若是萧家这样做,也不会有那些事发了。
楚景也曾对此事好奇过,他自小便聪明,而聪明人最容易想得多,对事物的好奇心也更重。
他的身份允许他做任何事,只是不知道是为什么,他却一直并没有实践它的心思。
每每有此想法,他总会忍不住想,和别人行房,那到底算是他睡别人,还是别人在睡他?
他自觉天下没有配得上他的人,或许有,可他并未遇见,和其他配不上他的人做这种事,他会觉得自己做了亏本买卖,他这人,最不喜吃亏。
于是这些年来也就忍了下来。
直到遇到宁缺,他才恍然明白,若是与自己喜爱之人做这种事,根本没人会去计较什么吃亏不吃亏,只会觉得欢喜。
宁缺处处比不上他,可他却并没有他配不上自己的想法,这令楚景心中惊奇不已。
他取下宁缺的发冠,让长发散在床上,宁缺只是红了脸,并没有移开看着他的目光。
“要熄灯吗?”楚景问。
宁缺咬了咬唇,“不要,我想看着你。”
楚景笑了,“好啊,正好我也不想。”
二人脱下厚重的冬衣,剩下轻薄的内衫,隐约还能看见那薄衫下朦胧的身体。
楚景附身吻住他,轻声呢喃道:“咱们这样,算不算是无媒苟合?”
宁缺不高兴了,“这怎么是无媒苟合呢,我给我自己做媒不行吗?”
楚景被逗笑了,“行!我把自己作聘礼,你就是嫁妆。”
宁缺笑得很是开心,“那咱们这算是六礼洞房一步到位了吧?”
楚景点头,忽而逗道:“是啊,你要是觉得快,那咱们再缓缓。”
宁缺赶紧抱住他的腰身,“都说好了的,反悔怎么行?”
若说刚在一起时宁缺还矜持着,可如今已经几月过去,少年人的身体受不住喜欢的人在身边却不亲近。
他就是迫不及待地想与楚景做最亲密的事,白天想,晚上更想。
他是如此,楚景又何尝不是。
二人不再忍耐,很快便亲热起来。
烛火摇晃到了晨光将明时,正是二十五年前楚景刚出时。
一夜未睡,二人第二天睡到下午才醒。
而楚毓一早醒来后,便从下人那里听到了楚景院子里的消息。
楚毓:“……”
这可真是……比他一个现代人还开放。
他也不知道说什么,摆摆手冲着下人道:“让他俩起来后过来敬茶。”
这儿媳妇是真要认了。
然而刚开荤的二人没能把握尺度,宁缺在床上躺了几个时辰,等到晚上才勉强下床,这茶楚毓晚上才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