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一听这名字,便是那青楼的妓子。
那姑娘气的跺跺脚,这公子看着如此丰神俊朗,气质卓然,怎么也去养起了妓子!
宁颉走到顾长绵身边,环住她的腰身,一脸讨好。
“绵绵,热不热?你过来这里怎么也不说一声。”
“你不知道你夫君方向感差这个毛病吗?我可是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寻到你。”
顾长绵本来是有些生气的,却见宁颉全程无视那姑娘,心里便气顺了许多,转眼望去,却见那姑娘仍旧一脸哀怨的盯着她夫君,遂没好气的道。
“人家姑娘还看着你呢。”
宁颉一愣,姑娘?什么姑娘。
顺着顾长绵的目光望去,见果真有一女子正盯着他,那眼神,好像他欠她银子似的。
“你是何人?”
“为何出现在这里?”
对于宁颉来说,除了他家夫人是个姑娘,其他人都只是个人。
那姑娘见宁颉同她说话,脸色立马就变了,泯着唇娇羞不已。
“回公子,小女乃户部侍郎嫡幼女张嫣儿。”
“今日路过此地,见这荷花看的甚好,便过来瞧瞧。”
公子问她是何人,定是想打探她的家世,张嫣儿说的很详细,生怕人听不明白。
旁边的少年郎是她的嫡亲弟弟张钰,张钰伸手拉了拉张嫣儿,姑娘家在外面擅自报家门,有些失了礼数,白叫人看轻了去。
宁颉却不管她是何人,只淡淡哦了一声,原来是来蹭他夫人的荷花看的。
“看够了便早些离去吧。”
绵绵看起来不喜欢她,他自然也不喜欢,要是谁惹得绵绵不开心,他就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就手痒痒。
张嫣儿听着这明显是赶人的话,不由得一怔,随后便委屈的红了眼。
“小女只是来这里看看荷花,公子何苦要赶小女走。”
“再说了,小女也是经的主人家同意才进来的。”
宁颉皱着眉,转头看向顾长绵,他怎么瞧着,不像是绵绵同意的呢。
张嫣儿见宁颉转头不理她,便有些急了,脱口而出道。
“不知公子是哪个府上的。”
这话问的很是唐突,就连张钰都觉得有些尴尬,顾长绵神色不耐的转过眼,觊觎她夫君的人不少,却是第一次见着如此厚脸皮的。
宁颉自然也察觉到了顾长绵的不耐,再看知语花蕊二人都是一副气愤的模样,心下微微一叹,忍不住动了动腿,他有将人踢向池子里的冲动。
“不知这位姑娘是那个府上的,擅自出来与公子幽会,可有订过亲了。”
张嫣儿没有得到宁颉的回应,便气冲冲的看向顾长绵,语气极为不屑,定是这狐狸精在此,公子才不同她讲话。
“看姑娘的模样,应当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吧,刚刚听姑娘的歌唱的很是悦耳,不知,可是在哪个教坊学过。”
张嫣儿话一落,空气瞬间陷入了沉寂,知语花蕊一脸惊愕,这到底是哪里来的奇葩,竟然敢说夫人与姑爷擅自幽会?
教坊学过?只有歌姬才会在教坊学这些东西,她竟敢讽刺夫人是歌姬!
知语花蕊看着张嫣儿,一脸的同情,她怕是不知道她们姑爷发起火来是个何等模样。
“这位姑娘,刚刚唱歌的是我。”
花蕊耸耸肩,漫不经心的道,她等着看好戏。
张嫣儿却不屑的一笑。
“不用替你们姑娘遮掩,反正这事儿应该也不是头一…………”
一阵风吹过,顾长绵头上的玮帽被吹落,露出了已婚夫人的发髻,张嫣儿的最后一个“回”字硬生生吞了回去,随后脱口而出。
“你都成婚了,还来与公子幽会,简直不知羞耻!”
宁颉拳头捏的咯咯作响,他忍不了了。
宁颉放开顾长绵走向张嫣儿,笑的一脸灿烂,张嫣儿被他这一笑乱了心神,两颊染上了绯红。
“公子……”
“啊!”
还不等她回过神来,便被宁颉一脚踢飞出去,落在荷花池溅起一片水渍,压倒了好些荷花。
花蕊用手捂着眼睛,从手指缝里看向扑腾在荷花池里的人,幸灾乐祸大声道。
“姑爷,您力气用的小了些,还没飞多远呢。”
张钰还未从姐姐被踢进荷花池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便又听到“姑爷”二字,脸色瞬间变了又变,姐姐勾搭公子竟当着人家夫人的面,还如此侮辱人家夫人,任谁,怕都忍不下这口气。
张钰蔫巴巴的让下人将张嫣儿从荷花池子里捞了起来,羞愧的头都不敢太抬。
张嫣儿被呛得有些发懵,她刚刚惊愕之余好像听见了那个丫头叫姑爷,如此说来,他们竟是夫妻!
张嫣儿愤愤不平,瞪向顾长绵,还不待她说什么,便见管事王叔急急忙忙的赶过来,朝顾长绵二人行礼。
“夫人,姑爷,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船夫回去传信给他说夫人这里出了岔子,他连忙便赶了过来,远远的就看到姑爷将之前来赏花的那位姑娘踹进了荷花池里,心里隐隐感觉出了大事。
张嫣儿与张钰同时一怔,夫人,姑爷?
一般只有娘家的下人才会如此称呼主子,他们刚刚进来。便是得了这管事的允许,如今他却叫这两人夫人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