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钊缙急了,“别呀,何天你这是干嘛?是兄弟就一起参加蹴鞠比赛。”
楚何天在这群人里踢蹴鞠算数一数二,奈何他铁了心不愿意跟萧琼华一个队伍,“这事没得商量。”
“没商量就没商量呗,难不成还得让本公主跟你磕头赔罪?”萧琼华的声音突然响起。
其他人吓得赶紧缩小自己的存在,楚何天也没想到萧琼华会听到自己说的话,于是只能硬着头皮阴阳怪气说:“公主金贵,我哪受得起。”
“你当然受不起。”萧琼华对外人可没什么好脾气,她呛道:“要么留下要么滚,别在这碍事。”
如果说萧琼华对林钊缙的态度还算可以,那她对楚何天就相当不客气了。
两人虽然曾经都被她揍过,但是原因却不同,林钊缙纯属嘴贱,一不小心舞到她面前,被她听见后收拾了一顿。
至于楚何天被揍,则是他有一次和人喝醉,在巷口调戏姑娘,结果被她撞见,这才被打得卧床不起。
“你——”
楚何天面对这种屈辱,气得脸色铁青,他冷笑一声,直接甩袖离开。
“欸,何天!”林钊缙叫了他几声都没反应,只能眼睁睁看他越走越远。
林钊缙有些无奈的看着萧琼华,苦兮兮道:“公主,您这不是在给我找事做吗?”
他好不容易凑齐的队伍,现在直接少了一个人。
“怕什么?书院这么多人,还怕找不到会踢蹴鞠的?”萧琼华毫不在意。
林钊缙知道她是祖宗惹不起,妥协道:“成成成,我再找。”
话落,他视线落到殷西辞身上,问道:“对了,跳舞的人找齐了吗?”
“嗯。”
“那就好。”林钊缙一拍手,兴致勃勃道:“我们现在就去校场训练!”
校场。
秦夫子散课后,换下身上便捷的劲装,转眼又恢复温文尔雅的模样,他摇着折扇看着这支即将代表书院参加蹴鞠比赛的队伍。
“林钊缙,既然是你提出想组队参加比赛,那就好好把事情办妥。”秦夫子笑道:“队里所有事宜,我都全部交给你了,你可别让我失望。”
这话就意味着秦夫子不会插手管他们的训练方案。林钊缙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体验到如此重任,他拍拍胸脯保证:“秦夫子你尽管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行,那你们训练吧,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来找我。”
秦夫子走后,林钊缙开始拿出派头,他双手背在身后,一副高人模样,“训练蹴鞠的第一步就是得提升我们的体力,这个体力嘛……”
他的视线突然与萧琼华对上,后者皮笑肉不笑的盯着他,衬得那张恐怖狰狞的脸更加骇人。
林钊缙打了个寒颤,顿时不敢摆谱,连忙道:“训练体力第一步,绕着后山跑十圈!”
其他人一脸绝望的看着他:“???”
林钊缙很无辜:“你们看着我干嘛?我是认真的,没有捉弄你们。”
林钊缙现在动力满满,很快带着队伍里的人跑后山,九月末的天气,太阳没那么炎热,但如此大的运动量着实要人命。
后山绿荫成群,高大的树木错落无致,金黄的光束透过林间细缝,在地上洒下斑驳的碎影。
许知巧挑着水桶,脸上满是细密的汗渍,她咬牙下山,突然看到迎面跑来的一个队伍。
林钊缙背对着她,正对那些人加油鼓气,两人来不及避开,直接撞到一起。
许知巧肩上挑水的担子松了,两只水桶直接“哐当”一声落地,溢出的泉水直接浸在土里。
林钊缙先是有些生气的转身,看到人家一姑娘被自己撞翻,连忙换了副面孔,他把人扶起,“你没事吧?”
“我没事,谢谢。”许知巧紧跟着道歉:“对不起,刚刚把你撞到了。”
林钊缙大手一挥,“没事。”然后拍拍手,领着队伍跑远了。
许知巧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看了眼便收回目光,拎着桶重新去挑水。
在回去的路上,她遇到殷西辞。
殷西辞作为领舞的人,她教完那些人该跳什么舞后,就让她们自己训练,打算等大家都会了再来合几次。
许知巧出于礼貌,向殷西辞点头致意,岂料先前看着温温柔柔的女孩子像是换了个人,浑身散发着清冷勿扰的气息。
她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也没多想,挑着水桶下山去了。
殷西辞绕了大半座山,终于找到萧琼华,蹴鞠小队在林钊缙的带领下跑完十圈,此刻累得根本爬不起来,大家都坐在地上,背靠着大树歇息。
她径直走到萧琼华面前蹲下,拿出香香的锦帕给她擦脸上的汗渍,温温柔柔的心疼:“阿琼,你还好吗?我给你带了水,快喝点。”
话落,她拨开塞子,将水囊递到萧琼华嘴边。
林钊缙渴得嗓子都快冒烟,看到那壶水眼睛都亮了,他扑过去喊道:“殷西辞,你给我也喝一口!”
在萧琼华无暇顾及的角度,殷西辞目光冷厉的看着他。
林钊缙被吓得立马缩回去,喉咙像是被人掐住似的,吞吞吐吐道:“我……我突然不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