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困阵大功告成以后,柳轻言和乌余便十分潇洒地挥一挥衣袖,带上阿毛往都城方向而去。
至于兖州军营里那帮人,便与他们没什么关系了,就凭那好几个仓库的粮草,足够他们活上一年半载了,除了被困住无法出去,他们完全可以过得与往常一样,爱练兵就练兵,爱造军器就造军器,反正走不出去,捅破了大天也与他们无关。
国师之名在其他城池无人提起,在都城却不是个秘密。
整个大夏,一大半的勋戚显贵都聚集在都城,柳轻言和乌余两人偷摸着探了好几家高门显贵的府邸,从只字片语中,推断出了这个国师的所在之处。
以炎黎的方法将线索留在隐蔽处之后,两人便带着阿毛潜入了皇宫,那个所谓的国师就住在大夏皇宫的奉先宫之中!
然而两人在奉先宫的第一晚夜探,就和另外两个夜探之人起了冲突。
几番交手之后,才发现对方那两个穿着夜行衣、黑布蒙面之人,正是给他们留下国师这条线索的舞阳和炎黎,如此倒好,两队人撞到一起去了。
柳轻言和乌余脸上的乔装依旧没有退去,对方先时也是认不得他们的,可是炎黎那高大的身形实在很难隐藏,柳轻言拼着受他一拳的风险,伸手捞下了他附在面上的黑布,这才确定了他们的身份。
双方简单交流几句后,便一同去了宫外,舞阳和炎黎暂时落脚的小院。
如今看来,还只有他们四人知道国师这条线索,其他几人在哪里,他们如今还不知道,只能先就这着目前这点线索查探下去。
与柳轻言两人刚来到这里不同,舞阳和炎黎已经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宫里那奉先宫也去了不止一回,除了将整座宫殿里里外外摸了一遍,那所谓的国师,却一直没能见着。
并非不知道国师所住的房间,那房间显眼得很,就在奉先宫最中间的一件屋子。
奉先宫的布局十分奇特,那是一个“回”字形建筑,周围一圈供奉着大夏皇室的历代祖先,和几位流传千百年的至圣先师,中间的那间屋子,才是国师真正的住所。
然而那间屋子的周围,无论白天还是黑夜,都围满了全副武装的守卫之人,两个时辰换一次岗,守卫们各个都是精神抖擞,国师则从来不外出一步。
不知道是一直如此,还是自从他们这些“妖孽”到来之后,防守才变得如此严密。
可越是如此,他们对这个国师便越是好奇,需要被保护得如此密不透风之人,真的会是那个让每五百年出现一次的妖孽“覆灭”之人?
还有,这个国师一直都是一个人,还是寿尽之后,会换一个人出任国师?
若是一直都是一个人,那这件事情绝对不简单,五百年又五百年,却还能一直存活着,根据剑宗传承大殿出现的时间推算,此人得有数万岁了。
一个普通的凡人,却存活了上万岁,这怎么可能?
便是真的如此,那大夏的皇帝能是吃素的?日日被人山呼万岁,却依旧逃不脱生老病死是苦,而身边果真有这样一个活了万岁之人,皇帝能放过这种活上万载的机会?
当一个人不想面对死亡,却不得不面对之时,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而据他们的调查所知,大夏皇帝几十年一换,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事到如今,他们几乎可以肯定,这个国师绝对是有猫腻儿的,说不定,他们此局破局的关键“神机”,就要落在这个国师身上了。
无论如何,他们都要想办法见一见这个国师!
听完舞阳和炎黎几次夜探的经历以后,柳轻言和乌余看他们的眼神简直像在看怪物一样,分明可以确定,堂堂正正从外面闯进去,而不惊动守卫是绝对行不通的,他们竟然还在试图想办法!
难道不知道明的不行,可以来暗的吗,正门走不了,可以想办法打地洞钻进去吗?
舞阳和炎黎两人听了他们从地底打洞进去的计划,简直目瞪口呆,在他们的观念里,夜探这种事情已经十分上不得台面了,完全没有想到,竟然还能从地底打洞潜进去!
可是想到他们毕竟是连硬扛整个皇宫的守卫这种计划,都已经考虑过了的人,柳轻言和乌余也只能摇头叹气。
这人和人呐,真的是不一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改名了,以后叫《吾道随心》请悉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