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扶离不由失笑:“行了,你下来吧,别折腾了,修行之人何至于在意这些外物,你也从不是在意这些的人,如今怎么倒做起这些来了?”
柳轻言只得跳下鎏光剑,站在萧扶离跟前儿,微带颓唐道:“您什么都不缺,就只住的地方简朴一些,徒儿也就这雕刻之术拿得出手,这才想着替您装饰一下居所,以表孝敬。”
萧扶离抬手拍拍他的肩膀,宽慰道:“为师收你为徒,是认为你这个人有潜力,有值得欣赏栽培之处,教导指点于你,也不是指着你孝敬回来的,你不必如此挂怀。还有,阿衍曾见过你雕的笔筒,如今雕了屋檐,这里又只有你是新来的,恐怕你这身份,在他面前就要瞒不住了。”
柳轻言这才想起这茬儿,讪讪地将无影剑收回储物袋,但转眼便将这些情绪抛开:“还是您想的周到。”
提起萧卿衍,萧扶离招收让柳轻言随他进屋,看样子是有事情要与他商量。
柳轻言跨进萧扶离的屋子以后,才发现同样是许久没有住人,师父的屋子却依旧纤尘不染,与平日无异,看这情形,他相信哪怕再过上百年,这里依旧是这般清爽干净的模样,而不会如他那屋子一般,布满尘埃,师父一定是在屋里子里布了特殊的阵法!
这些也就是在心里想想,他很快被萧扶离的话语勾去了心神。
只听萧扶离道:“你可知,一年多以前,阿衍曾结过一次婴?”
这事儿柳轻言近日也听说过一些,不过看云阳师叔如今依旧是金丹修为,想来这次结婴是失败了,于是他照实说道:“倒是听说过。”说完这句,又随口恭维道,“师叔天纵英才,这般年纪就能够尝试结婴了,委实是我辈楷模,便是这次不成,下次定能如愿!”
萧扶离微带无奈地听他说完这许多好话,才将一个极有冲击力的消息抛给他:“据为师推测,他这次结婴失败,似乎与你有关!”
柳轻言下意识地往后一跃:“怎……怎么可能?我可什么都没做!”他和云阳师叔虽然颇有渊源,他也欠了师叔许多人情,可真正算起来,他们这些年来,确实没有太过深入的交集,一直都是很正常的师叔师侄关系,最多……也就是从萧念言口中得知,师叔曾夸过他吧。
萧扶离摇头说道:“你别紧张,并非你做错了事情,这事儿还得从阿衍的道说起。”
柳轻言眼巴巴地看着萧扶离,焦急催促:“您说,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