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听错吧?不是在做梦吧?
眼前这个书生,是真的认真考虑要不要杀死自己这个永嘉公主,以绝后患这种事?
他好大的胆子!他怎么敢做这种事情?
这不应该啊!我可是公主!
“看上去,还不能明白什么叫做敬畏啊……”
陈萼想了想,从“太清法”中使用出一个类似于“一梦黄粱”的法术,一手指点在永嘉公主身上。
永嘉公主顿时陷入梦境,神情渐渐变幻不定——她还记得自己是公主,只是不记得自己为什么突然转世投胎到了下辈子,成了一个穷苦人家的女孩。
要更改永嘉公主的性情,知道礼貌和客气,必须要让她经历另外一种不同的人生才行。
眼看永嘉公主渐入佳境,陈萼示意兴文、陈武将八名差役都扔出院门,打扫一下院子。
陈武将差役身上的银钱都摸出来,笑嘻嘻地回来禀报:“少爷,修院子和大门的钱绰绰有余了。”
陈萼早已经能够点石成金,对于这些其实也并不在意,只是让他退到一旁。
又将兴文唤过来,说道:“胡妙姑,抬起头来。”
一直趴伏的胡妙姑连忙抬起头来,尽可能让自己笑得更加真诚自然,面对这厉害的书生和一个莫名其妙被叫过来的小书童。
“兴文,昨日在回家路上,你遇上的是她吗?”
“很像,但是好像不是。”
兴文看着胡妙姑,慢慢说道。
他仔细回想昨天遇上的那个女人,虽然记不太准那个女人的样子,但是他感觉不是胡妙姑。
“这个胡妙姑看上去很和气,昨天遇上的那个却带着一股凶狠的模样。”
兴文说完,陈萼看向胡妙姑。
“凶狠一下给我看看。”
胡妙姑听陈萼和兴文对话,心里感觉不妙。
跟自己比较像,昨天又遇上了这个书童……难道是我们院中的某个狐狸精按捺不住,对书童下手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是大祸临头!
会是谁呢?
二娘?三娘?又或者和我同辈的十七姑?
四娘说的真没错,这群母狐狸真是半点也不靠谱,只知道耍乐子。
一边想着,一边担忧恐惧,且有些无可奈何,胡妙姑只好依照陈萼说的“凶狠一些”,呲牙、摆出一副要咬人的模样:“呜呜呜!呜呜汪!”
陈萼不悦:“你是狐狸,又不是狗,摆这个样子干什么?”
胡妙姑陪着笑:“这还不够凶狠吗?”
“少给我嬉皮笑脸!”
陈萼呵斥道:“我不信你不知道怎么表现凶狠模样!”
胡妙姑心道:我这不是担心真表现的太好,被小书童误认为昨天的那个狐狸吗?
而且,最好小书童也感觉我不像,我才能回到家里,赶紧带狐狸们撤退——有这么一个厉害的书生,这鬼地方是没办法呆了!
不过,陈萼明显不是容易糊弄过去的。
胡妙姑无奈之下,也只好表现出自己平时在人情场上迎来送往的三成演技,一副凶巴巴、瞪眼张眉的模样。
兴文顿时一个激灵:“像!更像了!”
“简直一模一样!”
真是她?
陈萼的目光扫过来,似乎带着莫名的杀机。
胡妙姑顿时慌了:“小书童,你不要乱说话害我!”
“我昨天可没有在路上看到你,我连你到底是怎么回事都不知道!”
兴文又仔细想了想,向陈萼说道:“少爷,的确不是他,但是跟她很像……”
陈萼微微点头,说道:“那就跑不了,应当是隔壁狐狸精中的一个。”
“胡妙姑。”
“小狐在!”
胡妙姑身体微微打颤,急忙应着。
心中不断暗骂哪一个不知轻重的骚狐狸,给自己一家惹来灭顶之祸……
“你们这些狐狸,也是胆子不小。”
陈萼说道:“胡四娘跟幽兰说,你们这些狐狸精并没有真正害死过人,我也没见到你们宅邸里面有血光之气,还以为你们真的有尺度。”
“没想到,你们居然会在大街上强行吸人元气!”
“你可知道,昨日兴文被吸走的元气,足以另一个健壮男子重病垂死?全赖兴文底子厚,非同寻常,这才只折损了身上的部分元气,现在还能好端端地能走能跳。”
兴文听得大吃一惊:“啊?少爷?我何时被吸走了元气?”
他只知道自己昨日喝酒误事,倒是不知道昨天一次喝醉,一次迷糊代表了什么。
一时激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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