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夫子点点头,“是的。”
姚瑶把视线挪到蒋仁龙身上,“你当年……”
“下官当年年幼,也就十岁多,少不当事。但我隐约感觉老师病情有异,他每次咳嗽,咳的血都是黑色的。我一直怀疑他中毒,可就是没证据。当年我劝师父去找大夫看病,他拖着不肯去,不知道他是不在意自己的病情,还是明知道有人要害他,也愿意为了某人而故意牺牲?”
姚瑶沉思许久,总觉得事情有些骇人。
“那我呢?我一直以为,我是遗传了我姥爷的肺痨,如若他是中毒染上的咳疾,那当初宫廷御医给我诊断我中毒之事,也是十有bā • jiǔ了咯?”
金夫子眯眼道,“夫人不介意让老夫给您把个脉?”
“好!”姚瑶伸出手腕。
金夫子捋了捋胡须,思虑片刻道,“是我道行不深吗?感觉像是中毒,又感觉不像。”
“我在侯府调养了许久的身子,症状比之前轻了许多。”
“那可能,毒解了不少,所以老夫把不出来了。”
她娘亲的时候都还没弄清楚,没想到她姥爷的病故也带着这么多疑问。真是愁死她了!
她姥爷和她,都被人偷偷下毒谋害,真是想不明白,到底是谁,和他们家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
她中的毒,肯定是在姚府,长期服用的慢毒。要调查的话,只能回姚府调查。
姚瑶思虑了片刻后对金夫子说道,“稍后我要回一趟娘家,先生假扮成我家老奴,随我一同回娘家。帮我探探我屋子里,哪里被人动了手脚?”
“可以。”
姚瑶又从梦桃手里,结果一袋银锭,递给蒋仁龙,“这些银子拿去帮我布施,探探有没有厉害些的乞丐王。暗中帮我探听消息,我姥爷当年得罪了谁,还有我娘亲出了什么事情。”
“好的。明日我要进宫当值,事情可能要缓一些,还请夫人不要太过急躁。这件事我压了二十年,就怕打草惊蛇!”
姚瑶惋惜一声长叹,“可惜我没早些认识你。”
蒋仁龙苦笑道,“早些认识我又有何用?你是个女孩子,而且那时候还小。我不可能把这么沉重的秘密,托付给一个小女孩!”
“那现在为何决定告诉我?”
蒋仁龙欣然一笑,“因为我觉得您和您母亲很像,眼神下埋藏着睿智。匆匆一撇就觉得,夫人您值得我的托付。”
姚瑶宽慰一笑,感谢他的守护和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