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翼澜伸手捏住她手背,轻声哄道,“怎么了?为何不去治治你那丫鬟?”
“也没什么好治的。一盒膏脂而已。”
“可真大方啊,那可是我送你的礼物。”秦翼澜沉声道,“你给我亲手做的糕点,太子想要吃,你不给,强塞给我吃。那我呢?我送给你的礼物,别人想要,你就给了?我心里舒坦?”
姚瑶听了,呼气道,“也对,侯爷送的礼物可不能轻易给人。我去拿其他东西给她换。”
她刚起身就被秦翼澜扯了回来,押坐在他大腿上圈禁着。
“那丫鬟……被你太纵容了,你没发现吗?”
姚瑶拧眉道,“很明显吗?”
“不明显吗?何首乌被盗,钥匙就两把,你一把,梦桃一把,你们俩都没碰那何首乌,很显然,偷东西的人还有谁?你明知道偷药材的人是谁,却查也不查,罚也不罚,这不是纵容是什么?”
姚瑶急忙低头认错,“对不起侯爷,是我管教不力。”
“你这不是管教不力,而是根本就没想管教她。我就是不明白,她何德何能,让你这般纵容和忍耐?”
姚瑶顿默了片刻支吾道,“她的娘亲,是我ru娘。也是我娘亲的殉葬者。那年我娘亲落崖遇难,ru娘随着我娘亲一同跌落悬崖,至今尸首未见。我在我娘亲坟前起誓,一定会厚待ru娘之女。以前我待红洛也是知无不言,无话不谈,情同姐妹,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心思沉了,小动作也变多了,我百般暗示指教,可她充耳不闻,我实在拿她没有办法。”
秦翼澜听完,了然点头,“怪不得。”
原来有这份恩情在,所以红洛能够这般有恃无恐,一天到晚算计来算计去。
姚瑶侧头道,“那膏脂,我去找她要回来。”
“不必。”秦翼澜拦着道,“既然被她弄脏了,那东西不要也罢,明日我给你一盒全新的。新的膏脂可要好好藏好了,别再让任何人发现。”
姚瑶忙点头,“谢侯爷体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