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内。
秦翼澜一眼望见姚瑶表情不对,立马跟着紧张起来,“夫人你怎么了?”
姚瑶坐上床榻,摸着脸蛋问,“我就这般藏不住心思?”
“嗯。说吧,有什么事,为夫帮你分担。”
姚瑶张口就是一句王炸,“那乔夫,就是暴君宇文侗月。”
“噗咳咳咳……”
“侯爷!你小心些,别让伤口崩开。”
秦翼澜稳住气息忙道,“夫人说话能否别这般直接,您可以委婉些来。”
他想起了当初他娘昏迷的时候,他让她陪他娘说说话,也是这般一屁股坐下来就是个王炸消息,可想而知,当时他娘是用什么心态承接她的通报。十年的昏迷,硬生生被她的话给吓醒了过来。
“那独眼大叔是暴君的事,谁告诉你的?”
“他暴露了宇文鸿不是皇族子嗣的消息。”
“噗咳咳咳……”
“侯爷你小心身子啊!”姚瑶担忧极了。
秦翼澜再次稳住心神,直喘气,“夫人,您说话能否稍微含蓄些?”
他真快撑不住了。
姚瑶叹气道,“我当时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超级震惊。”
“呃……”他连尬笑的力气都快没了。
“那暴君说,宇文鸿是他的皇妃和红岭家族的一个将军所生,所以取名为鸿。”
“啊!”
紧接着她又道,“宇文琴的琴字,就是你们秦家的意思。”
“噗——”完了,他伤口真的崩开了。
姚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无法自拔,“宇文琴是你爹和你堂伯的孩子。”
“……”还有什么王炸消息一块来吧,他感觉自己快要习惯了。
“我没想到两个皇子竟然都不是宇文家族的血脉。换言之,梦儿他才是皇族第二顺位的继承人。”
“咳咳。”是的。
眼下就两个皇子,一个是当今圣上失散十八年的那位。一个是嚷着要去神医谷拜师学艺的那孩子。
“侯爷!”姚瑶焦虑的握上他的手背,她要开始倾述自己的苦恼了。“我的娘亲竟然嫁给了一个暴君,嫁给了一个曾经欺辱过她的人!她现在还被瞒在鼓里,你说我该不该拆穿这个谎言?”
秦翼澜眯眼问,“你确定你娘不清楚那男人的身份?”
“我之前问过她的,她说不知道。”
“你确定你娘没对你撒谎?”
“……”姚瑶瞬间沉默低头,“她可能真的不知道……”
秦翼澜哼气道,“当初我顶着神医的身份,只是看了你两眼,可夫人为何一眼就能认出是我?”
“呃……”姚瑶心慌道,“眼神……侯爷看我的眼神和别人不一样。”
“同样的道理。我觉得就算那男人面容改掉,衣服换掉,只要他不肯装瞎,你娘也能一眼认出他来。”
姚瑶心焦问,“可是,可若娘亲知道那男人的身份,为何她不拆穿他呢?为何她要和这个qiáng • bào过她的男人在一起?”
秦翼澜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听说,女人的心都是跟着身子走的。”
“嗯?”姚瑶懵圈了,她傻乎乎的瞪着他,“你什么意思啊?侯爷!”
“没什么,当我没说。”秦翼澜反手捏住她,温柔道,“你去试探试探你娘亲,若她是装傻的话,你就陪她一起装傻。”
“若不是呢?”姚瑶紧张问。
秦翼澜沉思了片刻,轻声道,“若不是,我建议也不要拆穿他。”
“为、为何?”
“那男人,是个疯子。他现在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锁在这个深山里。对于整个皇朝,对于所有百姓,那就是福祉。倘若那魔兽出了深山,你希望,再看见下一个番族吗?”
姚瑶忙捏紧小手,害怕摇头,“不……”
“所以……你去试探试探即可,点到为止。别做傻事惹毛那头雄狮。”
“还是侯爷英明。我都听你的。”
姚瑶终于落下了慌乱如麻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