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她用力推拒着对方,却毫无作用。
随着谢映拂袖,桌案上空置的梅子青越窑香炉被带到地上,清脆的裂瓷声令人心惊。朱伊被摁在桌上躺着,纤细的双腕被捉在头顶无法挣脱,嘴也随即被男人堵住。
随着谢映的深入,他缠着她嘴里的小香舌又咬又吮,朱伊的挣扎从最初的剧烈渐渐变小。
等谢映稍微离开时,她脑中混沌,手脚也已软了,一张脸粉艳如桃花,眸子里也水润一片。
朱伊不知道原来被人亲的时候还会产生这种奇怪的感觉,不仅不觉得厌恶,反而让她浑身发软,醺醺然如醉,不知身处何地。她急忙将脸转向另一边,根本不敢再看对方。
她躲避的动作却让谢映误微微一怔,以为她是嫌弃。他的亲吻,让她嫌弃到连看也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谢映没有了再继续的心情,平复着粗重的呼吸,从朱伊身上离开。他将她扶着坐起后,再也没有将目光扫向对方,连余光也没有,不发一言转身就走了。
被丢下的朱伊用力抓着桌沿,看着谢映的背影消失,才慢慢滑下桌子,自己浑浑噩噩地走回去。
一连多日,谢映再没有到过国公府,也没有再过问朱伊。堆积在龙案的折子原就跟雪花片似的源源不断,候着列子要上奏的官员也接踵不停,他若要忙,从早到晚,从春到冬也忙不完。之前若非他实在太想见那个跟冰似的捂不热的女人,怎会半日、整日地挤时间出宫,只为想要多跟她相处。
连朱伊都以为谢映是放弃了。直到容霆某天进宫时顺道提了几句,称有人上国公府求娶朱伊,还特别提了句容萧也有此意。
朱伊身为朱凝的妹妹,如今与姐姐姐夫同住,外界的有心人自然把容霆当作朱伊的家长看。上门提亲者众多。
而容霆着实希望朱伊能有个好归宿,他今日在谢映面前提,便是为了试探,看谢映是不是真打算跟朱伊一刀两断了。若谢映没这个意,他与朱凝的确准备给朱伊挑选一个可靠的夫婿。
谢映第一次对容霆脸色阴沉。只道:“若是你想让任何男人死,就尽管把朱伊嫁给那人。”
容霆哪里还能不明白,这是压根没有放下的意思。
容霆一走,谢映便提笔继续写朱批,然而只写几笔,便停下来,将笔丟到桌上,揉着眉心,沉默了许久。
谢映再次私下出了趟宫。这回至国公府连容霆也没有告知,径直入了朱伊的闺房。谢映若有心避开人,自然没人抓得到他。
夜幕早已降下,朱伊此刻已入睡许久。
只是,谁能想到这么个光艳动人的大美人,睡相竟如此不佳。朱伊整个人早就离开了枕头,在床尾以一个奇妙的姿势,半趴半蜷成一团。
这么趴着她也不嫌难受?谢映摇摇头坐到床边,钻进他鼻尖的全是酒意。他皱眉道:“怎又喝这样多酒。”
男人的目光接着从朱伊的睡颜往她身上挪。或许这睡姿真的不太雅观,但因为是朱伊摆出来的,实则极为诱人。女孩身姿的美妙曲线,叫人只看一眼就心猿意马。
谢映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时,已将朱伊抱起,引得被迫挪动的女孩扭动轻哼,以示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