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徒儿,风徒儿咳咳”,吴教授脖子向前一倾,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师父,您不要急,慢点说话。”沐梓风坐在台阶上,轻轻地将吴教授扶了起来,靠在了自己的身上。
吴教授大口大口地喘了一会儿气,逐渐胸口平复了起来。
“师父,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沐梓风见吴教授精神恢复了一些,便疑问道。
“风徒儿,师父是被人掳来了。”吴教授叹了一口气。
“您是说那些蓝衣人”沐梓风脱口而出。
沐梓风从玉阶攀爬上来,看到了一些蓝衣人的尸体,横亘着玉阶上。
刚才,匆忙之间又救下了吴教授,他心中不免思忖道“难道吴教授是和蓝衣人一起走来的”
果然不出沐梓风所料,吴教授竟然点了点头。
“唉,百无一用是书生,我正是被这些蓝衣人胁迫而来。”吴教授摇了摇头,将他失踪的事情全部娓娓道来。
众人听后,无不目瞪口呆,惊讶不已。
原来,吴教授拒绝了老章等人重金聘请他翻译大夏文字的请求后,愤然离席。
离开之后,他感觉那些人绝非善类,心中后怕,便叫了一辆黄包车,让车夫往明理巷家中赶去。
没想到吴教授在黄包车上迷迷糊糊地竟然睡着了,后来他才知道,酒里有猫腻。
醒来以后,吴教授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缚在一个火光通明、到处是刑具的房间,一些穿着蓝色长袍的人,恶狠狠地盯着他。
那些人将吴教授绑在柱子上,逼着吴教授去翻译那本大夏残卷。吴教授的脾气向来如此,他自己认定的事情,就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他认为这些人不是善类,很可能是盗墓贼,他决不能为虎作伥,所以誓死不从。
于是,蓝衣人辣椒水、老虎凳等等一系列刑罚,轮流施在了吴教授身上。吴教授现在身上的伤疤,都是那时候留下的。
让那些蓝衣人惊讶地是,面对威逼利诱,吴教授根本不为所屈,他虽然是一介书生,但是骨头很硬。
正当吴教授奄奄一息的时候,一个光着脑袋、穿着蓝衣衫的人,走到了吴教授身前。
吴教授虽然那时候已经神志不清,但是一听他说话,便分辨出来了,他是那天来学校找自己的,自称乾坤出版社的老章。
老章瞅着吴教授几眼,问寒嘘暖地笑着说,吴教授受苦了。
吴教授心恨地直咬牙,心想都是你设的局,还说什么风凉话,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老章仿佛看透了吴教授的心思,又冷冷一笑道“吴教授,我们行此下策,实在是无奈之举。我们也是为国做事。”
听到老章这般说,吴教授反倒讥讽道,你们为国做事你们不是钻山鼠吗
老章不屑一顾地“哼”了一声,沉声道,我们可不是那些小盗小贼,不是那些下贱胚子。吴教授,想必你也听说过“蓝衣社”吧
蓝衣社吴教授心中一惊,脸色大变,要知道蓝衣社可是权力极大的秘密特务机构,据说只听命于民国实际掌权人总裁。
老章知道吴教授不相信他说的话,便将一张纸,展在了吴教授眼前。
吴教授瞪大眼
睛一看,居然是一张逮捕令。
上面用着隶书写着
兹令逮捕吴志轩归案。
批准人雨花农。
这时候,吴教授彻底相信了,他们就是蓝衣社,雨花农正是蓝衣社社长,号称民国政府实权二号人物。
要知道蓝衣社的人,抓人不需要经过警察局,甚至对一些省主席、将军之类的高级官员,蓝衣社一张逮捕令,就能将他们抓起来。
蓝衣社的监狱,俗称19号,据说进去的人,没有人能活着出来。
难道自己进了蓝衣社可是他只是一介书生,蓝衣社抓他又有什么意义呢
老章见吴教授相信了自己所言,便威逼利诱劝说吴教授为他们做事,甚至假惺惺地说,可以帮助吴教授做到校长的位置。
吴教授也听说过蓝衣社的“光荣”事迹,知道他shā • rén不眨眼,若是自己一味为他们做事,决不能一次性做完,否则自己的利用价值没有了,也就是蓝衣社过河拆桥、shā • rén灭口的时候。
于是,吴教授表面答应翻译大夏残卷,但是出工不出力,尽捡那些不重要的字去翻译,就算将那些字连起来,也读不懂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