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淮:“缅怀自行车吧。”
“哎,又被偷了。”薛爷爷没问原委,一听就懂。
童淮警敏地抓住关键字:“又?”
薛景扬还挺幸灾乐祸:“这是他转学来后丢的第三辆自行车。”
童淮:“……第三辆?”
薛景扬煞有其事地点手指:“第一辆,送我去出门,随便停了个地方没锁,就被偷了。”
“第二辆呢?”童淮兴致勃勃。
“去上学路上,听到有只猫在巷子里惨叫,过去把被熊孩子绑着腿的猫救了,还被挠了几爪,出去自行车就没了,幸好赶上公交车了。”
被猫挠?坐公交车上学?
童淮愣了愣。
“这第三辆……”
薛庭忍无可忍:“再不喝就凉了,您老嘴歇歇吧。
薛景扬听孙子的话,捧起粥碗,拿起勺子,又道:“庭庭啊,爷爷想来想去,感觉还是得告诉你件事。”
“您还是喝粥吧。”
听到这俩叠字,薛庭的神情出现了一瞬的绝望,随即瘫出了无求无欲感,只盯着童淮不说话。
在他的死亡凝视下,童淮死命憋着笑。
神他妈婷婷,还不如淮宝呢。
薛景扬搅了搅粥,悠悠道:“还是要说的。刚你自行车被偷,我目睹了全过程。”
薛庭:“……”
在医院陪了老爷子一上午,回去时没了代步自行车,俩人只能坐公交。
童淮看这爷孙互怼了一早上,有点羡慕:“原来你和你爷爷住一起。”
“嗯。”
“所以每天来餐馆带两份早晚饭?”
“嗯,”薛庭说,“老爷子很喜欢。”
父母呢?
童淮心里闪过一瞬间的疑惑。但他有相关经验,别人不提,就不轻易问人父母。
薛庭难道也是单亲家庭?要么就连单亲也不是……那还挺可怜。
“你们中午吃什么?”
“我来做。”
看公交车来了,童淮和薛庭上去刷了卡,坐到最后一排,继续说:“你们感情真好。”
薛庭靠着椅背,不置可否。
“看到你爷爷,我就想我爷爷了。”
“你爷爷……”薛庭听他那思念的小语气,一时摸不准老人家尚在人世否。
童淮哪儿听不出来他话中的迟疑,没好气:“我爷爷奶奶健在,只是他们这几年身体不太好,搬到……”国外俩字被吞了回去,童淮卡了下壳,勉勉强强补上,“乡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