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赶慢赶,抵达目的地时也已经迟到了十分钟。
童淮跳下车,目光一扫,就看到了等在蛋糕店前的薛庭。
街上行人不多,四处商场红红火火,响着欢快的音乐,一派洋洋洒洒的新年气息。
薛庭身形笔直修长,挺秀如竹,神色淡淡的站在那儿,非常扎眼,来往的人总忍不住多看两眼。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薛庭转过头,目光瞬间凝固在童淮身上。
童淮朝着他快走了几步,被他盯得不好意思,想保持自从容不迫的风度,又慢下来。
薛庭却似是等不及,逆着人潮大步流星朝他走来,一把将他按进了怀中。
童淮回抱着他的腰,笑眼弯弯:“送你的惊喜到了。”说完又有些害羞,像只鸵鸟,把脑袋往他怀里钻,声音闷闷的,“俞问说我土,不过我能想到的惊喜就这样了,你等我再研究研究,多给你过几年生日,就有经验了。”
薛庭揉了揉他后脑上的卷毛,没吭声。
童淮又仰起脸:“生日快乐,婷婷。”
“怎么不说话,感动得想叫哥哥吗?”
话音刚落,唇上传来温暖柔软的触感。
童淮完全没料到薛庭会当街亲他。
克制的亲吻一触及分,街上好像有人在看他们,又好像都没有在意,径直路过。
薛庭轻轻叫了声:“淮崽。”
他好像想说很多话,到最后,却只亲昵温柔地叫了声他的小名。
童淮被他专注的目光看得脸上发热,干咳一声放开他,不太自在地别开头:“我有提前订蛋糕……我去拿,然后咱们回家吧。”
薛庭垂下眼,长睫投落阴影,眼底一片温和:“好。”
等童淮溜进蛋糕店,再提着蛋糕出来,薛庭已经打车等着了。
童淮在飞机上没睡着,困蔫蔫的,上了车就把脑袋搁到薛庭肩上,半睡半醒的。
没多久,出租车就停了下来,和以往到望臻区那边的时间不一样。
童淮掀开粘粘的眼皮,跟着下了车,怀疑薛庭没睡醒:“这哪儿?”
薛庭带他来的是本市一个挺有名的公寓小区,离几所中学很近。
刚上高一时童淮嫌路远,童敬远又不让司机早上送他,哭唧唧地缠着童敬远想搬到这边来,都被披着层严父皮的老童狠心拒绝。
“转学过来前爷爷给我买的住处。”薛庭攥着他的手,随意地摩挲着他温热的指腹,“开学准备搬过来,先带你来看看。”
哇,那搞地下情就方便了。
童淮憋着没乐出声:“爷爷没意见吗?”
“没有,”薛庭悠悠道,“爷爷说,搬过来你也住得舒坦点。”
明明这句话没什么特殊的含义,童淮却听得一阵耳热,小声嘀咕:“你别跟爷爷瞎说这些……”
薛庭眼底掠过笑意。
这小孩儿在这方面意外的脸皮薄,一逗就脸红。
很可爱。
电梯叮地抵达楼层。
薛庭掏出那把只在搬东西过来时用过的钥匙,打开门,不动声色地将小卷毛拐进了家。
童淮对薛庭的新家颇为好奇,非常自然地钻进去东张西望。
屋子里放着点薛庭的东西,还没来得及整理,除此之外,屋内干干净净的,装修是典型的性冷淡北欧灰,透着股冰冷冷的样板房气息。
屋内开着暖气,他转了一圈,回到沙发附近,看薛庭放下蛋糕,低头脱下大衣,感觉有点饿了,凑过去问:“庭哥,你现在想吃蛋糕……”
话音未落,他被推到了柔软的沙发上。
薛庭耐着性子等到现在,耐心早就耗尽,擎着他的下颔咬上他唇瓣,将在街上不好做的事情尽数做出。
童淮开始还有点意见,惦记着蛋糕,唔唔张口想说话,反而被入侵得更深。
很快他就只剩下喘息的力气,双腿发着软,七荤八素地靠着薛庭说不出话。
自把自送上门,好像也不冤。
终于能喘口气了,童淮委屈得不行:“我要在上面……你就记得欺负我。”
薛庭眼底闪动着细碎如星的笑意,翻身让他骑在自身上,指尖轻揉着他的唇珠,顺着他的意,嗓音低沉微哑:“哥哥,再给我亲会儿?”
童淮耳尖一麻,绝望了。
光天化日之下,薛庭在诱惑他!
他下意识夹起腿,犹犹豫豫地低下头,顺从地张开了被亲得湿红微肿的唇。
好像不管在上面还是下面,主导权都会被薛庭夺走。
屋内的气氛持续升温,在沙发上滚了一通,濒临警戒线时,薛庭微喘着放开了怀里的人,手掌拂开他的额发。
望了会儿童淮的脸,他低声道:“还有七个月。”
童淮的眼皮到指尖都泛着点红,听懂他这句话的意思,红着脸往旁边蹭:“我去洗个澡。”
薛庭好像已经冷静下来了,像是之前差点失控的不是他,甚至还淡淡好心提醒了一句:“内裤在第三个抽屉里。”
“……”
童淮不想理他,飞快钻去薛庭的房间冲了个澡,裹着大浴巾回到房间,拉开衣柜一看,怔了怔。
衣柜里除了薛庭的衣服,还有几十件新衣服,看尺寸,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