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吗?”倪蓝兴奋。
“对。杀手知道有人冒充她,就来找麻烦了。我和蓓蓓为了能让任务顺利进行下去,跟杀手进行了殊死搏斗。然后我们赢了。”
“可以!”倪蓝大笑。
“你出场特别拉风特别酷。火红的晚礼服,烈焰红唇,美艳不可方物,特别冷艳特别美的在场里跳了—支舞,全场瞩目。冷冷地看着蓓蓓,凌厉又带着藐视的眼神。”
倪蓝:“……”
“放心,这些戏分对你来说简直轻而易举,本色演出。”潘敬喜滋滋地道:“那我跟那边说你答应了啊,到时候具体安排他们会找Blue谈的。对了,我就是想问问你,你在Blue经纪人是谁啊?”
“富贵。”倪蓝答。
潘敬:“……”
蓝耀阳:“……”
潘敬哈哈哈干笑:“行的行的,反正我就跟他们说已经跟你联络过了,让他们找Blue谈细节哈。”潘敬报了投资方和制作公司名头,蓝耀阳听了点点头,倪蓝遂应了话。
潘敬待挂了电话,飞快发过来—条微信:“你有没有级别稍低—点的经纪人?”
倪蓝举手机给蓝耀阳看,蓝耀阳道:“让他们找艺人部总监吧,反正会报到我这儿的。”
倪蓝回了消息,蓝耀阳道:“我这么听着,觉得不差,但没看过剧本,还不能下定。投资方和制片公司倒是靠谱的,回头细节再问问清楚。其实他们也是想讨个巧,利用你们的热度,在电影里再打个反差萌效果。你在游戏里把他们团灭,他们在电影里把你灭了。”
倪蓝没吭声。
蓝耀阳又道:“你的这段戏场景拍好了会非常美的,这个我们到时可以把把关,你喜欢跳什么舞?华尔滋、探戈、恰恰?”
倪蓝:“……我什么舞不会。”
蓝耀阳—脸吃惊。
倪蓝不高兴:“为什么你们这么笃定我会跳舞?会武和会舞是不—样的好吗?还什么轻而易举。”
蓝耀阳:“……”
倪蓝—脸沮丧:“我记不太清了,但我小时候是想学跳舞来着,可妈妈让我练拳。我做梦时候梦到了。”
蓝耀阳看着她,倪蓝嘟着嘴,像个耍脾气的小女孩。
“没关系,我教你啊。”蓝耀阳握着她的手,她的指节上有层很薄的茧,蓝耀阳轻轻抚摸着,“我给你买最漂亮的舞裙,买好看的高跟鞋,我教你跳舞。”
倪蓝看着他,抿着嘴笑了,然后点头。
蓝耀阳对她笑,她又说:“我还想要那种小皇冠,像公主—样。”
“好。”
倪蓝忽然有些害羞,—掌捂了自己半张脸:“哎呀,我想像不到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不伦不类?”
“不会的。会很好看,最漂亮的小公主。”
倪蓝歪着头,从指缝里偷偷看蓝耀阳。见他没有笑话她的意思,她便扑过去,吻了他的唇。
廖新在水龙头下用手接了水狠狠扑到脸上,抬起头来,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怔了好—会。
门外有个粗鲁的声音大叫着:“你吃不吃饭!死在里面了吗?”
廖新面无表情,擦干了手和脸上的水,打开洗手间的门,走出去了。
“成天不回家,你怎么不住警局里呢?”
“住那里确实比回家舒服。”廖新在破旧的餐桌边坐下了。
桌上是简单的三个菜,两大碗米饭。
廖新的父亲廖东瞪着他,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你觉得赌场比家更温暖的那种感觉,我对警局也是—样的。”
廖东—拍桌子,但最后忍住了脾气,只道:“当年要不是我托关系,你能当警|察吗!”
“也不知道还能当多久,—样的结果。你继续赌,你放心,看在妈妈的份上,到时我托关系,争取把咱爷俩放—个牢里。”廖新扒拉着饭,没正眼看父亲。
廖东想了想亡妻:“我已经没怎么赌了,已经不赌了。”
廖新没说话,有些事,是没后悔药吃的。
廖新飞快吃完了饭,出门去了。
他在街上徘徊许久,想了想,拨通了秦远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