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血魔罗等人感受则更为的真切,虽然冰冷的感觉不是那般的明显,但是却感觉到了极为强烈的威压,就好像是被凶兽盯上一般,只要出现半分的异动,便立刻会遭受到狂暴的攻击。
唯有陈默堂和钱老谋两人,虽然同样身处其中,但是却没有感觉到半分冰冷的感觉,反而隐隐间被一股温暖的气息包裹着,感觉如沐春风,足可见季元卫对于细节的拿捏和掌控已然到达了骇人听闻的地步。
还好那冰冷的气息只是一闪而逝,但即便是这样,血魔罗等人也已然被冷汗浸透,他们毫不怀疑,如果这样的状态持续下去,不超过一炷香的时间,即便是血魔罗恐怕也难逃虚脱倒地的结果,如果真的让季元卫施展一个阵纹的话,完全如他之前所说那般,阵中之人皆为蝼蚁。
季元卫的脸上再次浮现出了和煦的笑容,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饶有兴致的望着众人,然后在众人忌惮的目光中缓缓抬起了手,伸出了一根手指,向着棺椁中伸了过去。
“啪!”
随着一道轻响传出,石棺内再次闪耀起了夺目的光华,那个犹如龟背形状的阵纹再次出现,虽然没有之前血魔罗激发时的那般强烈,但是那涌动的气息却是一般无二。
血魔罗的神色微微一动,对于季元卫所说再无半分的怀疑,之前在与季元卫的那次交手的时候便察觉到了石棺中的能量波动与季元卫阻止血虎时有所不同,当时她没有过多的在意,只以为是季元卫的手段,但现在仔细分辨,石棺中阵纹所传出的力量似乎更为纯粹也更为的稳定。
“为什么会这样?”,陈默堂不禁有些纳闷,按照常规的情况来看,季元卫的魂魄被注入了琥符中的力量,本应该与琥符之间更为的亲近融合,但是这琥符却将其和肉体一起封印在了一起,反而将魂魄隔离到了外面,实在是让人解释不通。
季元卫摊了摊手:“这个问题也困惑了我数千年,虽然我与琥符和肉身之间还有着一些联系,但是我却始终无法触及他们,更无法离开他们。”
说话时,季元卫的脸上不由得平添了几分的没落,要知道,以季元卫当时的身份和地位,即便是到了今年这数千年的时间,也依旧是传奇般的“四王盛世”,即便是后来他因为有愧于秦始皇的交待隐居于此地的时候,虽然豪情淹没,但是去寻老黄皮子的时候同样纵横于世,何曾想过自己竟然会在这阴冷孤独之地待上数千年之久。
“黄生,老夫于你心中有愧!”,以己度人,季元卫忽然间想到了被自己同样困于一墙之隔的大殿中的老黄皮子。
“季师莫在介怀,若不是当年与您那段前缘,又怎会有今日之黄生!”,老黄皮子从进入到这墓室当中后,老黄皮子一直跟随在季元卫的身边,既没有站在陈默堂一方,更没有参与到血魔罗一伙当中,完全如同身外人一般,此时望向季元卫再次一拜。
“是啊,缘既如此,前辈您又何必如此,如您当初琥符的信息传出,想必就是不希望这神物蒙尘,今天我等能够来到此处也皆是前辈种下前缘,虽然我血萨一派非中原道统,前辈已达道境,眼界又怎可局限于门户之别,望前辈将琥符传授!”,血魔罗借着老黄皮子的话,眼神闪烁的说道,语气中满是诚恳与期盼。
按照之前季元卫所展现出来的实力,血魔罗知道如果硬来的话,自己是绝对没有任何机会得到琥符的,所以便立刻改变了策略。
见到血魔罗曲线救国的路数,季元卫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说道:“血教主既然如此执着于道境,那么老朽敢问一句,血教主,欲得琥符所为欲何?”
听闻此话,刚要开口,却忽然间一怔,原本她来到寻找琥符的主要目的就是寻求长生,但却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季元卫,更没有想到会从季元卫这里听到有关到道境的事儿,很显然,这琥符并没有他之前想象的那般简单,或者说她心中忽然间发现,道境的吸引力甚至还在长生之上,略微犹豫了一下说道:“欲求琥符之秘。”
季元卫双眉不由得微微一挑,血魔罗这回答极为的狡猾也极为的聪明,看似回答了他的问题,但却什么也没有回答,继续问道:“所求为何?长生亦或道境?”
血魔罗顿时一愣,没有想到季元卫竟然一下子便堪破她心中所想,短暂的慌乱过后,沉声说道:“长生亦为道,道而为长生,两者又有何区别?”
“长生非道,道非长生,血教主所欲为何?”,季元卫的节奏似乎并没有因为血魔罗而改变,依旧按着原本心中所想说道。
听到季元卫的回答,血魔罗的眼中不由得闪过了一抹狡黠,“那,何以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