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南带迟意进屋,央书惠和颜辰都不是第一次过来,去了各自的房间。
就像是一间水晶宫殿,金边大理石和剔透的水晶是唯二的元素,富丽堂皇,冷清清的典雅范儿。
迟意靠在二楼六十米的大阳台上,玻璃花丛里的玫瑰在透明罩子里盛放,娇艳欲滴。
透过小小的气孔,玫瑰的芳香在风中飘远。
迟意眺望着与香照山上不同的北地风光,不如香照山上参天大树林立,西山这片因为地势的原因,树木低矮,却凸显了楼宇山色,充分体现了主客关系,景观是房子的附庸。
谢知南将手中素净的毛毯披在她肩上,“傍晚风大。”
迟意转过身,背靠着白色石柱,夕阳在身后散开金色云霞。
她浅笑地望向谢知南,“这么喜欢买别墅?”
谢知南敛眸,“总要给你落脚的地方。”
“太奢侈。”
“以前看中的,好多年了。”谢知南道,“那时候也不贵。”
迟意侧身想看远山,却被谢知南抓住肩膀。男人俯身吻在了她柔软的唇上,风里携带着玫瑰的香气。
迟意舔了舔他的唇瓣,抬手抓住他胸口的衣服。
谢知南发出一抹模糊的轻笑声,迟意接吻时总会紧张又羞涩,恨不得整个人都躲进他怀里。
小扇子般的睫毛刷过谢知南冷白细腻的肌肤,他眼眸颤了颤,细细地亲吻心上的姑娘。
央书惠推开窗,正好看见这一幕,拿出手机偷tōu • pāi下。
她靠着窗边,正对着落日,脸上是恬淡的笑容。央书惠编辑了一条信息发给了永远收不到的人。
[寻北,你看,谢知南还是跟迟意走到了一起,所以还是我赢了。图片.jpg]
央书惠从拎包中拿出一只小巧的天鹅绒礼盒,打开是一枚钻戒,耀眼的雪色在钻石中流转,是迟意还给谢寻北的希瑞夫雪钻。
将小礼盒放回包中,她拿出了笔记本和钢笔,记下了方才的一幕——
金色圣洁的夕阳下,在开满玫瑰花的阳台上,他终于亲吻了心爱的女孩。
—
夜里四人玩了几把桌游,颜辰老是输,输着输着就觉得没意思了,央书惠提议打麻将。
迟意笑着投了赞成票。
迟意跟央书惠在剧组拍戏的时候,喜欢拉着白珊珊跟程颢一起组局打麻将,偶尔姜御也会来换,五个人组成了默契的牌友关系。
听颜辰数落起央书惠和迟意在剧组的一些操作,谢知南侧目看向眉开眼笑的女人,“会的不少。”
“继承国粹罢了。”迟意说得理所当然。
谢知南唇角一牵,没说话。
玩到凌晨两点多,迟意作为散财童子精神抖擞着。
央书惠小赢,眼中炯炯有神,看不出一丝倦意。
颜辰已经是摸到什么打什么,“之前《代号:救援》被扒出,你们通宵打牌,你跟迟意都否认,其实是真的吧?”
央书惠摸牌,“二条,你问迟意。”
“二条碰,”迟意拿下一对二条,将央书惠门前的二条捡过来,顺便回话:“怎么可能通宵,也就打到五点,睡了两个小时起来继续拍。”
“陈山清脾气好咯?”颜辰笑。
谢知南自摸,倒牌。
“卧槽,清一色,二十四番。”颜辰苦着脸,人和人的差距不仅体现在投胎上,更体现在运势上。
迟意瞧了眼谢知南倒下的牌,清一色的万字,“沉默寡言的男人最好命咯?”
颜辰阴阳怪气地拈着兰花指,娇滴滴的道:“那也怕会撒娇的女人咯。”
“?”他是不是不对劲?迟意看向小姐妹,央书惠失笑。
迟意眼下挂着淡淡的青黑,打了个哈欠。
谢知南也没继续玩的意思,语气平淡:“不早了,休息。”
翌日
迟意是四个人里面起得最晚的,她趴在窗口看见颜辰跟在央书惠屁股后面,绕着别墅遛狗。而谢知南敲门,示意她该起床用午餐了。
迟意脸红,害羞地探出脑袋:“为什么不早些喊我?”
“女明星需要睡足八小时的美容觉,不是你说的吗?”谢知南轻笑。
迟意关门!羞红了脸,手脚轻快地洗漱换好衣服下楼去。
用过午餐,谢知南带迟意上楼挑选礼服。央书惠与颜辰也都各忙各的,早晨助理就将两人的礼服送过来。
而迟意的谢知南自有准备。
八十平米的奢华衣帽间,只挂了几十件礼服和几十件日常服饰,还有大片空区没被使用,华丽的礼服旁挂着优雅的西装。
迟意眼尖,发现里面有几件衣服十分眼熟,不就是她和谢知南约会那天,在世纪大厦买的吗?
如果不是确定那天买的衣服还在曲州,迟意都怀疑谢知南偷了她的衣柜。
迟意看向谢知南。
谢知南面色如常,冷清解释,“担心你来宿永不习惯,关于女性的服饰我了解不多,只好按照你的喜好来。”
微末的细节最容易忽略,也最让迟意感动,不知道说什么好。
谢知南音色淡漠却诚恳:“以后我会抽时间研究不同的风格,你喜欢的长裙都会有。”
迟意转身抱住了他,心中温暖。
她曾经不喜欢宿永,是为了逃避与谢知南有关的一切。如今早就放下了对宿永的偏见,因为谢知南生于宿永、长于宿永。
她爱谢知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