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夜里十点半的时候，顾铭给周喻打了个电话。
关机，挺好。
顾铭倒在沙发上打哈欠，又翻起来拨了欧笑手机号。
这就算打个报告，欧笑知道以后，其余就都不关他事儿了。
“啊，周喻啊…”欧笑那头传来哐哐当当的声音，“不用担心，可能出去玩了吧…”
“那我睡了。”顾铭叹口气。
“哎你别睡啊，周喻回来没门进咋办。”欧笑说。
“他出门不带钥匙吗？”顾铭觉得烦。
“总忘呗，每回找开锁公司开门。”欧笑继续哐当哐当。
听着像麻将一类的，又像古董火车行驶发出的那动静。
“开锁的该给他打八折了吧。”顾铭说。
“哎你怎么知道？上回周喻还跟我炫耀，说是人开锁公司VIP…”欧笑说。
顾铭:“……”
电话挂了以后，顾铭起身洗漱，出来看时间是十一点过七分。
他决定让开锁公司陪周喻熬夜，刚给自己马克杯倒杯热水，门铃就响了。
响得还有那么点儿理直气壮。
理直气壮得顾铭都想直接装没听见。
门刚开开，顾铭先看见的是个红颜色的脑袋。
“小顾是吧，这么晚还醒着啊。”红毛旁边是单脚蹦着的周喻。
“不想开锁公司做生意呗。”顾铭扫了周喻一眼。
“Hey！”周喻蹦了两下，活像个Rapp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