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枯黄,烈日灼灼。
沿着陡峭千仞的大陆边缘,高度把大陆与海面分割成了两个世界。
海面上正午的阳光虽不能说是温暖适宜,但也只能说是有点晒,而大陆之上,2000多米的落差,让这里的温度不知怎么就灼热难挡。
正常人想在这个时候出门,首先要检查自己的供氧系统能不能在氧气稀薄的环境中坚持消耗,其次要确定自己的隔温服有没有漏点,能否正常工作。
白天极热的环境与夜晚极冷的环境成对比,都不是普通人能受得了的。
热浪烧灼着地面,光线扭曲的好像整个大陆都在燃烧。
就在这样一个普通人绝不会走出掩体的情况下,一个孤零零的身影由远处飞来。
他扇动着两只黑色羽翼,身材枯廋,看似一棵灯芯草,活像一根豆芽菜。
身材瘦的好像皮包骨,左侧腰上还有一个电饭煲大小的凸起,如果离近了仔细看会发现那是一个红颜色为主漆色的“电饭煲”。
一根宽扁的管子链接着被他跨在右侧腰上的长长的枪管上。
没错,这个靴子口还有一丝金属反光,露出像一个鹦鹉形象的刀柄的人,就是林潭。
这本就没什么可意外的,除了他还能是谁?
可林潭此时此刻的心情真是够难受的,他挺意外的。
“麻痹那小娘们儿是真没等我啊?”
也真不怪他,如此失态的怒骂,实在是现实情况太让人失望。
他从被炸飞的那个地方奋力飞起,寻找自己究竟是从哪儿咋飞出去的?
倒是没费太大的劲就沿着悬崖一般的大陆边缘找了回来,可是回来是回来了,这战场两边居然非常有默契的什么都没有留下。
大河两边无论是那个可能被炸坏了的飞艇,还是那辆停在悬崖边的车,啥都没剩。
飞艇这边,地下只有焦黑的爆炸痕迹和一些实在清理不掉的血肉焦糊黏着物。
运兵车那边倒是收拾的没那么利索,可能也跟那个大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有关吧。
地上除了炮击形成后坐力在地面上犁出深深的沟壑,轮胎摩擦焦糊痕迹,还有几根断了的地锚没有被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