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刑司叫他进来。
顾年满脸心动,但又不好意思道:“不好吧。”
傅刑司微眯双眼:“你以为我想干什么?”
顾年心想:不管干什么都不好!难道是傅上将对自己非常自信,所以不怕被人看?
想到这儿,顾年将傅刑司从上看到下,衣服勾勒出的身型线条引人遐想,再到下面的……
就算很傲人也太不见外了,顾年脸一热,这又不是北方的大澡堂子。
只有两个人就感觉怪怪的。
“你到底在想什么?”
顾年深呼一口气,进到卫生间,关上卫生间的门,“开始吧。”
傅刑司似笑非笑的看了顾年一眼,并不打算解释,把顾年拉到自己身边,抽出货架上折叠好的毛巾,用热水将毛巾洗了好几遍。
顾年眼神在毛巾和傅刑司的脸上来回移动。不清楚他要干什么。
直到对方说:“闭眼。”
顾年这才有点明白,眼睫颤了一下,听话的闭上。
温热的毛巾敷在自己脸上。
“我哭的很难看吗?”他问。
“难看到不至于,但哭成了小花猫。”
顾年哼哼两下,傅刑司闻言轻笑。
两人在卫生间简单洗漱了下,顾年蹦上床,殷勤的给傅刑司掀开被子。
因为顾年说怕,所以他们要的不是标间而是大床房。
两男的去宾馆开大床房,真的不怪前台小姐姐老盯着自己,顾年庆幸这还好是在地球,这要是在什尔星系,照傅刑司的国民度。
万一有个不长眼的悄咪咪录两人开房的视屏,傅刑司的好名声就要因他第一次滑铁卢。
等两人都躺在床上,顾年侧身面向傅刑司:“我想后背贴着你的胸膛可以吗?我感觉这样睡着更有安全感。”
傅刑司敞开双臂,以实际行动表示可以。
顾年赶忙翻身,拿后背对着傅刑司胸膛,然后慢慢往后蹭,确保后背抵着的是人墙而不是空气,背后是空气总让他感觉凉飕飕的很恐怖。
傅刑司的双手从后面抱住他,这安全感绝了。
他一天的情绪大起大落,还哭过一场,现在很困,原以为自己会很快睡着。
但傅刑司的鼻息洒在他的脖颈和耳朵上,又痒又热。
顾年总觉得不自在。
“你动什么?”傅刑司的声音低沉又沙哑,顾年觉得他有点生气。
“你的呼吸打到我的耳朵尖了,我不舒服。”这话听上去好矫情,顾年怕傅刑司不再抱他,委屈巴巴的补充:“我拨把垂耳拨远点就好。”
傅刑司拧开床头的灯,看见红的滴血的垂耳尖,知道顾年没有说谎。
顾年趁傅刑司松手连忙把垂耳拨开,“好了。”
“你……”
“什么?”
“没什么。”傅刑司关灯躺下来,在刚刚那个姿势上稍稍退开了点。
哪有说话说一半的道理,而且这人还是傅刑司,顾年心痒痒:“我什么?”
“睡觉。”
“你说嘛,”顾年的脚在被窝里踢了几下,还踢到傅刑司的小腿,十足的无赖耍横:“你不说我今晚都睡不着了。”
隔了半分钟,在顾年以为身后的人不会再说话时,傅刑司说:“你的垂耳这么敏感?”
黑夜里,被傅刑司提到的垂耳颤了一下,迅速充血,红的比刚刚有过之无不及,顾年小声说:“也还好,没有那么夸张,偶尔不小心碰着也没事。我洗澡的时候也会揉它。”
“其他人不能碰的。”顾年呐呐的补充道。
“嗯,睡觉吧。”傅刑司的音色温柔,像催眠曲。
顾年“嗯”了声睡意来袭,沉沉睡去,再醒来就是第二天白天。
傅刑司坐着床边,看上去像是刚醒的样子,顾年睁着朦胧睡眼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
早上十点半,果然,对方的生物钟比自己优秀很多,也不知多起了多少个小时。
“早。”
“早。”傅刑司看顾年揉着眼睛穿拖鞋,他开始进卫生间洗漱。
顾年果然黏上来,不修边幅没骨头似的靠在门边,“你这么早起来都没洗漱啊?”
傅刑司“嗯”了声没打算回答为什么。
顾年又打了声哈欠。
等傅刑司洗漱完,顾年已经完全清醒了,他朝气满满的拿起牙膏牙刷,但眼神一直留在傅刑司身上。
发现他像昨天晚上没有走,这才高兴的拧开牙膏盖子。
两人一通收拾后从宾馆退房出来已经是中午,便随意在街边找了家小餐馆,顾年吃饭像嚼松果的松鼠,看上去很有满足感。
但其实是他饿狠了,菜的味道中规中矩,这让他无比想回家自己做一桌菜出来。
两人谈起未来居住问题。
傅刑司想再换套房子,反而是顾年说不用。
他说要找离山上近点的房子,免得到时候出现意外来不及,然而附近的房子都是这种,只是别人都安了防护栏他们没安而已。
再换个质量好点的防盗门就没事。
看那小偷的样也不是胆大的,应该不会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