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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在那远古时期……”讲故事的花白胡子凡人老爷爷身上穿着对比年轻人来说,花里胡哨也丝毫不逊的蓝底印花服饰,头上还缠着代表德高望重的花头巾,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移动的花田一样。

他抽了一口边上的水烟筒,惬意得吐了一口。

边上听故事和孩子围了一圈,各个眼巴巴的盯着他。

只不过今天这群听故事的娃子之中,还多了一个不太和谐的音符。

库巴爷爷瞪着一双老花眼,看着拿了个小马凳,坐在听故事和孩子最中间,还拿手撑着脸一脸“快讲快讲,我等着呢”的陌生姑娘,用略显得有些沙哑的声音问道:“这是谁家的姑娘呀?”

他上了年纪,有些老糊涂了,但是谁家姑娘长什么样,还是记得的。

就比如,他记得白箬村从来没有这么漂亮的姑娘家,她身上穿着的服饰也不是白箬村姑娘会穿的。

“我是来听故事的”沈闻道,“您快些讲呗,我想听那最大房子上的壁画。”

“那个我们早听过了……”周围一些年纪大的孩子反驳道,“我们要听别的……”

沈闻从储物袋里掏出一把麦芽糖来:“乖,姐姐想听那个大壁画的故事。”

小孩们咽了咽口水,看看沈闻手上的麦芽糖,又看看库巴老爷爷,最后还是拗不过麦芽糖的诱惑,一人从沈闻那领了一块麦芽糖,乖乖坐到沈闻身后去啃着磨牙了。

库巴爷爷:……

行吧。

他清了清嗓子:“那大壁画的故事可就说来话长了……传说,在那远古时期……”

沈闻举手:“爷爷,远古具体是指多久以前?”

库巴爷爷坐在大树底下给孩子们讲了这么多年的壁画,第一次有人问这么刁钻的问题,一下子答不上来,咳嗽了两声:“这、这至少得五千……不不不,至少得一万年以前了吧?”他估算着壁画的实际年龄,有些心虚得回到,“我小时候,我爷爷小时候,我爷爷的爷爷小时候……都见过那幅壁画,那时候村里的凡人们就坐在树下讲故事了——”

“你咋知道你爷爷的爷爷也坐在树下讲那壁画的故事?”沈闻抱着严肃、严谨且认真的杠精态度再次举手发问。

库巴爷爷如今活了耄耋之年,虽然比不上村落中那些蛊修活得久,但也是村落里实打实的老一辈的,他活得久、见得多,哪有人问过他这么刁钻的问题。

于是他瞪着那双藏在脸上皱褶里的小眼睛,怒道:“你到底听不听!?”

“听、听。我听的。您老歇歇气。”沈闻又乖乖缩回到小马凳上去了。

边上一个路过的蛊修笑道:“这我能证明。”南疆蛊修村落,凡人修士聚居,内部向来和谐,几乎看不出什么凡人和修士之间的阶级差距。

这也是沈闻对这地方感到舒适的缘由之一。

“你若是去问老祖宗,她也一定会回答你‘这壁画在我小时候就在那了’。”那路过的蛊修看上去年纪只有二十余岁,但是修为却是金丹初期,所以年纪恐怕得百岁朝上了,“老祖宗说,这是我们蛊修哪一位前辈目睹了火从天降而画下的。至于画里面讲的,应该是……”

“唉唉唉,虎耳,你这是不给老头子我面子了啊。”库巴嘬了一口水烟,“老头子我刚刚酝酿点感情,你这都给我说了可不行。”

这发言大概属于说书人的“禁止剧透”吧。

“你不要看着人家女娃娃生的好看,就想尽办法往她身边凑。”库巴爷爷一点面子也不给,直接把虎耳的小心思给点出来了。

名为虎耳的蛊修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嘿嘿。”

沈闻生的好看,她一进村,一些没有道侣的小伙子心思就开始活络起来了,虽然知道她是中洲修士,但是若是肯留下来,白箬村也会接受她作为家人的一份子。

虎耳算是胆子比较大的,直接就找了个由头来接近沈闻,至于其他人,都只敢观望着。

沈闻却兴致缺缺,蛊修村落是母系社会,也是非常典型的一夫一妻制。中洲男修士之间,也有不少关于“撩了蛊修女子不负责,被下了奇蛊整得生不如死”的传说,蛊修的“专情”不是道德、人品,而是“规则”。

再说了,沈闻飞舟上已经带了一桌麻将,她不想再节外生枝,自讨修罗场吃了。

毕竟,每次翻车倒霉的都是她自己。

“我有道侣的。”沈闻道。

仿佛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她还举起了自己的右手,展示了一下那个戴在自己中指上的储物戒指“无量”:“这东西在中洲就跟你们蛊修的五银环一样,懂吧?”

虎耳的表情如遭雷劈,失望了一会之后,便脚步虚浮地“飘”走了。

沈闻解决了这个小插曲,又将注意力重新放在了壁画故事上:“爷爷,继续呗。”

库巴爷爷清了清嗓子:“话说,在那远古时期……”

“你这话都说了三遍了!”

“闭嘴,要不要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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