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女年纪小,看到这一幕刚想开口,却被坐在边上的月隐按住手背,摇了摇头。
越弄得小琵琶精一脸的茫然,只是那一双美目瞪他:“做什么?”
月隐又不好明说这是妙法和沈闻两个人的事情——说不好还得扯上那个只活在对话里的惊鸿——沈闻摆出了态度,别人插嘴反而不合适。
那边的大尊者和玄君都低头只是听着,也不多说什么,自然也有这个原因。
却见玄君站起来道:“我喝多了,想出去吹吹风,醒一醒。”
沈闻:你喝多了?你喝什么了你喝多了?
但是沈闻自然知道他这时候往外走是什么意思——为了给她和妙法腾出独处的空间来。
见玄君往外走,大尊者也站起来。
越女:“大和尚你也喝多了?”
“贫僧想起自己和玄君还有一局棋未完,想去和玄君了了这层因果。”他一手托着僧袍,一手对着妙法道,“师弟请自便。”言罢,便跟着太一玄君前后脚走出了飞舟的主舱房。
越女还在那发愣,直到看到月隐和贺兰韵偷偷往外溜,才意识到那俩一僧一道到底是想做什么,连忙抹了一把嘴往外跑:“姓月的,贺兰韵!你两个怎么不声不响就跑了,你不讲义气!”言罢,便提着裙子迈开脚追了上去。
刚刚还热热闹闹,蒸汽腾腾的飞舟正舱房,只剩下了沈闻和妙法二人。
沈闻叹了口气:“他们跑得到是很快。”
妙法苦笑:“也很及时。”
他原本来的时候想着玄君和沈闻的事情,以为玄君失了记忆,却依然心悦沈闻。以他孤傲的为人,不会愿意放任他人和她独处,恰如西门清越想要独占惊鸿一般霸道、无情。
只是没有想到,玄君会是第一个离开的人。
沈闻抬起眼来,看了一眼妙法:“贤师,刚刚他们在,我也不好多问你什么。现在他们都走了,我还是要问你一句。”
“你到底,对我妈有没有意思啊?”沈闻把食指和拇指捏在一块,眯起了眼睛,“一点点,哪怕就那么一点点?”
对面的妙法却长久的沉默了起来。
半晌之后,他才像是释然了一般,露出了一个仿佛大雄宝殿之中垂眸笑瞰众生的佛像上的笑容:“若是说爱,我确然是爱惊鸿的。”
“恰如贫僧也爱沈施主你。”
“只是这份爱意,和我爱花、爱草、爱山川、爱万物别无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