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渐行渐远的轿辇出神,连他的主子爷叫了几声也未应,直到脑袋上传来一阵敲打的痛感,这才醒过神来。
顾揽风握着长扇,扇柄朝着苍何的脑袋并未有丝毫的手下留情,阴恻恻的笑容看着他。
苍何赶紧拱手认错,垂着头不敢多言。
“今儿倒是奇了怪了,一个两个的没的是丢了魂出门,前有落水,后有走神,当真是笑话。”顾揽风觑了他一眼,凉薄的目光在一众围绕的人群中一一掠过。
聚众的百姓们看着眼前这位爷面色不虞的神情,不一会便一哄而散了去。
在这丁州又有谁不忌惮着顾家,真真是伸出一根手指就能轻易捏死你,纵使想要再细看一番,也得想着自己有没有这个命回去。
挽月大气不敢出的缩在轿辇中,这会子她可是骑虎难下,回了府中若是被人瞧见了,以后她该如何在这顾府立足?
她紧张的双手交握,不停的来回抠着,藕白的手背不期然的被抓了几道红痕,她也丝毫未觉痛感,紧咬着唇,满脑子都在懊悔自己方才冲动之举,可是方才的局势若是她不出此下策,万一这位爷再多问几句,她保不齐就要被吓得和盘托出了。
她在轿辇里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正愁的不知该怎么办了,帘外却传来莲心的声音,让她慌乱的心得到了稍稍的慰籍。
“别担心,过会我会想办法让你脱身。”
挽月想要撩开帘窗,却被莲心死死的扣住,“呀!你们可听见了?”
抬着轿辇的轿夫皆是诧异的盯着莲心摇了摇头,脚步未有任何的迟疑,继续向前走着。
这两个“榆木疙瘩”别说是莲心,连轿中的挽月也是忍不住腹诽了一句: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