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竹愣了一会,“主子爷说的是挽月?”
顾揽风眉头紧锁,没好气道:“不然呢?”
“奴婢方才正巧过来的时候和挽月碰见了,只是她行色匆匆,像是有急事。”
顾揽风这才觉察出一丝不对劲,坐直了身子看着她,“她不是说你有事找她?”
听竹更是不解,晃了晃脑袋,“奴婢并没有事……”
他利落的从软座上下来,拎起一旁宽大的衣袍朝门外走去。
听竹看了看一口未动的糕点,又瞧了眼主子爷急慌慌离开的身影,总觉得有些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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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爷当真这么说?”莲心磕着瓜子的手停了下来,瞪大了眼眸看着挽月。
她十分肯定的点点头,“嗯,亲口说的。”
莲心不由的开始佩服主子爷,不愧是顾家当家的,“那主子爷知道你不高兴了吗?”
挽月下巴抵着双膝,百无聊赖的用树枝在石砖上画着,“我也没有不高兴……就是别扭吧。”
莲心凑了过去,拱了拱她的手臂,“你这分明就是在意。”
挽月拿着树枝的手一滞。
在意吗?
她竟没发现原来自己居然这般在意他对旁的女子的态度。可她又有什么资格呢?她也不过是和容姨娘一般无二的身份,就连往后他若有正妻不也得容忍有她们这些妾室吗?
她还真是生的莫名其妙没有资格去吵闹的气。
“不说了……对了,听竹姐姐同意你陪我了。”
莲心诧异的笑道:“真的啊?那太好了,以后咱们见面太方便了!”
莲心欢乐的笑声暂时冲散了她阴郁的心情,细想想自己还未正式入府就已经有了嫉妒吃味的言行,那往后呢?是不是会变的面目可憎?
与此同时,顾揽风差人叫来了叶时笙和昀廷来到了昨日的茶楼一聚。
“这时辰,你怎么叫我们来了?”叶时笙侧眸看了眼早已坐在里面等着他们到来的顾揽风。
“郁闷。”他简短的说出两字。
留叶时笙和昀廷二人相视一笑。
“郁闷?您还会郁闷?”昀廷打着趣走到他的身旁,细细打量了几眼,的确是脸色够臭,看来是真的郁闷。
“说说吧,怎么个郁闷法?”叶时笙顺势坐到另一处,不以为然的问了声。开口的时候刚好扯到自己受伤的嘴脸,疼的“嘶”了声。
“你嘴角怎么受伤了?”昀廷指着嘴角的地方,好笑的看着叶时笙。昨儿还是好好的,今儿一个郁闷,一个受伤,还真是少有啊。
叶时笙拂了拂手,故作轻松的说:“不小心磕到了,无事。”
昀廷别的本事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这项本事还是有的,他才不会信叶时笙的话,这得多大本事能磕嘴角来了?
“该不会是被方茴……”他仿佛懂了,眯着眼只管笑,欠揍的挑了挑眉。
“方茴多温柔的一姑娘,你别平白无故造谣,嘶……”叶时笙又扯到了嘴角,埋怨的瞪了他一眼。
顾揽风叩了叩桌面,“我叫你们来是听闲话家常吗?”
昀廷收回揶揄的目光,转眸落到顾揽风得身上,耸了耸肩,“你只说郁闷,我怎么猜的到?”
顾揽风就知道他靠不住,充其量就是过来凑数的。真是脑子浆糊了,请他过来没添堵就不错了。
他已经对昀廷不抱希望,抬了抬下颚朝着叶时笙问出声,“你且说说,若方茴问你从前的风流韵事,你怎么回答?”
叶时笙还真深思熟虑起来,紧锁眉头,摇头晃脑的回道:“难,怎么回都是死。”
“有这么严重?”顾揽风不信的反问他。这从前发生的事难道还要牵扯到往后吗?人不是应该朝前看?怎么还越活越回去了?
叶时笙仿若找到了知己,坐到顾揽风身旁,过来人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兄弟,从前的快活注定要还的。”
顾揽风拍掉搭在肩上的手,“红邵只算是红颜知己,这也能吃味?”
叶时笙瞪大了瞳孔望着他,宛若他说了极大的错话,“红颜知己而已?那我且问问你,你心悦的女人有个关系匪浅的男子,你可满意?”
顾揽风闻言,脑海里忽然掠过顾琛那张清秀的脸庞,下意识便皱眉,“那自然不痛快。”
叶时笙再度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所以啊,以己度人,嘶……”他揉了揉嘴角,摆了摆手,“别问了,我今儿不便。”
作者有话要说:题外话:人设就是这样,不会更改,感谢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