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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玩笑之语暂且停下,且说说来见某的原因吧!兄在成均馆学业正紧,崔公亦是忙于发展自己手头的势力,可别告诉某,此番汝前来,是专程来和吾叙旧的!崔公有何吩咐不妨当面锣对面鼓的直接说出来,某是个念旧的人,只要不是太过为难,某定会全力以赴!
对了,此番事了,离开之时且把某给兄准备的礼物顺便带走!先前兄入学成均馆,康某远在济州,未曾表示一番,今日碰上了,就请南湖兄赏个薄面,将其收下笑纳!某是个兵头丘八,不懂彼辈儒生喜爱什么,便出资购得一副明人赵舒城的花鸟鱼虫画赠与李兄,若是可堪赏鉴,就收下慢慢把玩,若是不堪入目,出了某这商会大门,即可扔入沟渠……”
“节制使大人,我的元敬贤弟,你可是要屈死某与崔公了哇!先前朝中巨变,某正在成均馆进学,崔公亦是忙于应付各种攻诘,非是不愿联系贤弟,实是无暇联系贤弟!你想啊,崔公若是在局势不明朗的情况下贸然联系贤弟,那岂不是将贤弟拉入了党争的漩涡,北人党,南人党,老西党虽然势微,但在朝堂之中仍有着众多的拥趸!
别的且不论,光贤弟名义上的官长,济州观察使金庆远,就是个地地道道的老西党,若是被他得知咱们之间的关系,还不直接将老弟打入崔公一党!届时,无论是明面上添堵,还是暗地里中伤,相信对于老弟掌控济州,都会造成不同程度的影响!
记住,只有崔公坐在议政的位置上,才能给你我遮风挡雨;若是他倒了,所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大家有一个算一个都得要完蛋!某大不了回老家种田务农,但老弟的处境可就真的有些不妙了,日后无论北人,南人,老西哪位相公上位,相信都不会坐视贤弟占据济州,继而割裂高丽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