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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将正午的时候,毒辣辣的日头当头晒着,李少瑜架鹰走狗,雄姿勃勃,冒打冒撞的,竟就猎住了一只兔子。
陈娟姑娘体倒不胖,但胸前两坨重负,爬山累到喘不过气来,心中恼怒,见李少瑜拎着只兔子,跟侍卫们比划着要烤来给她吃,不由一阵呕腻,捂着唇道:“我似乎听着有狼嚎,老君山上惯常有狼的,咱们可别叫狼吃了。”
李少瑜胆子小,立刻就躲到了高大健壮的侍卫身后,让他们将自己护卫了起来:“那要不,咱们下山再烤?”
陈娟勾唇冷笑,扭头就走。那小眼神儿,就仿如夫子望着学生,老娘望着自己光腚的儿子,如来佛祖望着孙猴子,任你千般变化,也逃不出我掌心的胸有成竹。
一行人走到半山腰,便见旷野上扬尘席卷,铁蹄腾空,一路铁骑,是往洛阳城而去。
李少瑜惯常的没脑子,嘴巴大张,愣了半天,道:“这不会是岭南来给咱们送荔枝的吧。”
陈娟白了他一眼,话都懒得说一句,下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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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如就在荆紫山下遇到的季明德两兄弟,季明德整兵在山下,一眼望去,旌旗招展,漫布一座又一座的山头。
为首的是李少源,鼻青眼肿。季明德紧随其后,一只眼珠子快要从眶中突出来了,一看就是叫人用拳头揍的。
而宝如就只有一个人,连个随从也没带着,骑着匹马,身上一件胭脂红的纱面小袄,发髻高绾,背上还背着把剑,在路中间停着。
遥遥望去,策马负剑,侠客一般。
李少源两只眼睛虽给打坏了,但视线还好,远远就瞧出来,那是宝如。
季明德跃马上前,问道:“修齐呢?”
宝如道:“娘和豆儿两人带着呢。”
她不好再多说,左看一眼再右看一眼,两个脱了相的男人,一个比一个惨,惨不忍睹。她忍不住的憋着笑,而他们身后那些兵卫又岂不是死忍着笑,都快憋出内伤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