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风声也没有吗？”
楚瑟的情绪被隐藏得很好，但是楚涵很懂他，立刻就捕捉到了这一瞬即逝的细微变化。
“皇兄，如果襄王殿下真的有什么闪失，韩公子怎么办？你……有打算吗？”楚涵其实很早就想从楚瑟这里夺走韩棋了，不仅他，很多人也都一样，“皇兄知道楚月和他的事吗？”
“……看见过一次，但没法拿楚月如何。你觉得他留在我身边，楚月会变本加厉的为难他？”不得不说，楚瑟确实很难阻止楚月对韩棋做出一些事情来，毕竟都是亲人，不能够弄得那么难堪，“把韩棋交给别人，我不是很放心。如果非要托付一人的话，我想我可能已经想好是谁了。”
楚涵欲言又止，好像再也找不到一个理由一般，眼里期待的目光突然间就消失了。
“那个人，皇兄很信任吗？”
“……不。我只是相信韩棋的判断，决定留不留下的是他自己，如果不想离开这里，我也会尽力护他周全。”楚瑟不断将自己从一段悲伤的回忆里把自己拉出来，韩棋的事也算有了打算，接下来就是商讨太子楚云的事情了。
襄王韩长熹几乎用了八年时间平定北疆，太子楚云非习武之人，皇帝弄这么一出，明摆着就是让楚云去南疆送死。
“我不是很想管这些事，但楚云也是我们皇兄，本是同根生，他要是……”楚涵攥紧拳头，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皇上闹这么一出，意义何在，“皇兄，我知道太子殿下曾经误打误撞伤了姜贵妃，但看在我们兄弟一场……能不能求父王保太子殿下一次？”
楚瑟倒不是很喜欢记仇，就算没有太子伤姜贵妃，他也不一定会出面保太子的。
对于自己做不到的事，楚瑟自然不会答应下来。
许久，他微微启齿，但还是很难想到干净利落的说辞。
“楚涵，做不到的事情，便不要为难我了。”
“……”
楚涵听了他的回答，也没有很震惊，反倒还放松了一下。
“……皇兄，你只有对待韩公子还有那位情姑娘才会特别关心和在意。”楚涵的眼神不知道望向了何处，但听得出他有些心不在焉，“打扰皇兄休息了，楚涵……告辞。”
见楚涵起身准备离去，楚瑟也一同起了身。
“皇兄不便送了，楚涵常年不在京城中，能够见到皇兄……也是我的福分。”楚涵鞠了一躬，慢慢转身顺着路，很快便出了韶华宫。
韩棋从后厨里面端着一盘年糕出来，看见楚涵一走，就匆匆忙忙跑到院子里看楚瑟了。
“楚瑟？四皇子就走了吗？我还准备留他一起吃年糕……唉，那就我们一起吃吧？”韩棋把年糕放在石桌上，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吃了。
楚瑟像是有点心烦，什么也不想做，道：“你先吃吧，我去看看母妃。”
“啊？都要用午膳了吧？不先吃点年糕再……”
韩棋最终还是没能留得住楚瑟，看着他像是失了魂一般被什么东西牵引着一般走出去，韩棋的心再一次沉了下去。
“阿兰，麻烦你把年糕收进去热着吧。”
阿兰走过来，有些犹豫：“韩公子也不吃了吗？”
“我也出去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