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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红颜骨(2 / 3)

陆绥勾唇苦笑一声,笑得比哭还难看。

温庭弈怎么会不懂他的难过,可是此时此刻,他却没办法帮陆绥分担一点苦痛。生平第一次,他终于尝到了彻底的束手无策。

“为什么要是叶宝璋,为什么要是他?”

陆绥挑了挑眉,也不知道是在问珩萧还是在问自己,问到最后声音都跟着带上了哑。

长安城那么多的人,大楚上上下下那么多的人,为什么一定要是叶宝璋害他至今。

是他从小护到大的叶宝璋害他至此田地。

“珩萧……我该怎么办?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才能让父王活过来,才能让王府好起来,珩萧我求求你告诉我。”

陆绥头痛欲裂,缓缓捂住脑袋蹲下·身子,温庭弈看着他的这副模样心里痛得要死,只好轻轻将他拥在怀里,柔声安抚:“殿下,臣永远也不会离开殿下的,殿下的身后永远都有臣。”

温庭弈捧起陆绥的脸颊,与他额头相抵,半晌才对上对方的目光,缓缓一笑:“有臣在,汝阳王府不会倒。”

“殿下信臣,好吗?”温庭弈的语气轻柔的不像话,“只是如今,殿下一定要忍下去,我们不能反,无论发生什么殿下都不能反。等到所有的乱党都浮出水面,才是我们翻身的时候。”

大抵是温庭弈的目光太过温和清澈,竟然意外抚平了陆绥的心。

他就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兽一样紧紧地将温庭弈锁在怀里,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还在跳动,没有变成一具行尸走肉。

*

陆绥再次入睡以后,温庭弈再三确定他不会突然惊醒后这才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门,三绕两绕地躲进了一处僻静的角落。

陆邈不知道何时轻飘飘地落在了他的身后,温庭弈听到动静缓缓转身,看到他的那一瞬间舒展了眉目。

陆邈这次并没有穿那一身惯穿的紧身暗卫服,一袭宽袖白衣遮住颀长的身姿,一头墨发并未如往常一般高高束起,反而一泻而下,只在尾端扎起。

除了冷冰冰的神色,全身上下都如同按照温庭弈的模样复刻出来的一样。而两人也清楚,人皮面具一上脸,接下来的几个时辰他就是被困在王府的“温庭弈”。

“准备的如何?”

陆邈点了点头,沉声道:“世子妃放心,一切早已准备妥当。”

温庭弈点了点头,最终不放心地叮嘱道:“如此,王府的事先交给你,在我没回来前不要轻举妄动。”

王府后门外不知何时早已停留了一辆马车,小厮是温庭弈在侯府带来的人,对他一直忠诚,见他出来了躬身问安。

马车低调朴素,看上去普普通通的,不易引起人的注意。

长安城西不远处有一座道观,因为远离繁华,这里鲜少有人来往,自然也没有什么香客。道观外杂草丛生,道观里却是干净整洁,收拾得一尘不染。

温庭弈下了马车以后,只呆愣了片刻便抬脚走进了这座外面看起来破破烂烂的道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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