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伸出一根手指堵住了陆绥的唇,然后慢慢低头与他温/柔/缱/绻,唇/齿之间早已心意相通。
两人劫后偷生,从地上起身后相视一笑,连忙继续往前走。这次走道的尽头却是一间密室。
这间屋子修筑的倒是雅致,青竹屏风,紫竹挂件,素雅的桌案上还有一尊四足瑞兽香炉。他们来千金坊的时候还是暮夜时分,如今竟是红日东升。
两人在屋子内转了两圈,没有发现任何异样,正打算绕过屏风看看内室的情景,陆绥突然瞥见一片寒光,连忙支起右臂将屏风后的人架住。
仔细看清屏风后的人,陆绥手上力道一松,那闪着寒光的匕首就这样直接插入了他的肩头。
“赋儿?”陆绥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双目赤红的少年,却见少年飞快抽出匕首,对着陆绥打算再来一刀。
陆绥恍然回过神来,连忙一记手刀将陆赋劈晕,揽住他软倒的身子。
这一幕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温庭弈回过神时就看见了陆绥的右胸口扎进了一把匕首,当即神色大变:“阿绥,你受伤了!”
陆绥闻言才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肩头的伤口,见那里仍旧在汩汩流出鲜血,已经染红了他右肩的一大块衣裳。
陆绥将陆赋交给温庭弈,然后才开口道:“没事,别担心,这点伤不算什么。”
他慢慢从地上起身,突然听见屋外有大队人手往过赶,立刻警惕地拿起地上的匕首。
“殿下,我等来迟,请您责罚。”
陆绥有点愣,然后他一转头就看见叶宝璋飞快走过来,大概跑得有些急,喘着粗气道:“哥,嫂子,你们吓死我了。”
陆绥和温庭弈让人安置好陆赋,又让医官给陆绥包扎了一下伤口,这才开口询问叶宝璋究竟发生了什么。
叶宝璋其实也不大清楚,只好搔搔后脑勺,含糊不清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有个小孩给府上的人递了一张纸条,说让我领兵赶来此处救你们性命。其他的,我就真不知道了。”
陆绥闻言,点了点头。温庭弈却在心中盘算了一下,联想到他在府上也是被一张字条引去了香盈袖。
突然心中一个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