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擅自做主坏王爷好事,不过我有我的苦衷,这一点无可奉告。我只想让你明白,就算天鹰营愿不顾令牌随陆绥出生入死,那也是追随陆绥。你一个人前往西北,根本无法令他们相信。”
“更何况,你想看着天鹰营的将士因为这场纷争白白送死吗?”
红锦眉头紧锁,语气突然放慢了许多,隐隐带着些祈求的意味在里头:“天鹰营将士生死只为国,你忍心看他们无辜送死吗?”
“红锦,你错了。”陆邈深吸一口气,目光凉凉地扫过红锦,看他如同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不带一点感情,“天鹰营将士生为国,死为国,诛杀的就是像你们一样的乱臣贼子。”
“我等,死而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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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锦赶回小院的时候叶宝璋刚刚从床上起身,这些时日他失眠浅觉,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神经兮兮地精神一整晚。
长安城是待不下去了,叶宝璋索性来到这个他们三人幼时常常居住的京郊小院居住。这里远离闹市环境清幽,车马稀少人迹罕至,倒是成了他这段时间的新宠。
红锦推门而入正好看见有婢女正在帮叶宝璋梳头,篦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划过柔顺乌黑的发丝,叶宝璋轻轻合眼,看上去倒是放松了许多。
婢女见红锦回来了,刚打算福身出声提醒却被对方打断。红锦示意她先出去,等人悄悄地退了出去才拿起篦子继续帮叶宝璋梳发。
一捧檀香充盈了整个屋子,
“回来了?”叶宝璋神色未变,依旧是轻轻合眼,只有一声轻飘飘的话语从嘴里传出,幽幽地飘进了红锦的耳朵里。
红锦不自觉地放轻了手劲,连带着动作也放慢了许多。他歪了歪头,看着两人面前的铜镜里倒映出叶宝璋苍白的面孔。
他缓缓应了一声,半晌才试探道:“是属下弄疼殿下了?”
毕竟他是一个习武之人,一介武夫自是不懂怜香惜玉。不过红锦全然忘了他自多年前就因为接替香盈袖的事情受过训练,香盈袖待久了,武夫的蛮横之气早就消逝的一干二净。
叶宝璋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
他轻轻勾起一个弧度清浅的微笑,身子后倾,脑袋靠在他的腹部闷笑道:“怎会?”
他打趣道:“本王又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小姑娘,哪里会那么容易喊疼……瞧把你紧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