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号最后的一个语气词像是在跟我商量着什么。
我挑了挑眉,转而勉为其难地蹭蹭了她的手心,示意自己知道了。
我也知道,一号之前出门很久,回来的时候,有时候有些不对劲,会躲进自己的房间。
有次,他忘记给我倒粮,我气得去挠他门。
他的房间里在我挠门之后传来巨响,像是什么东西摔碎了。
我被吓了一大跳,紧接着二号过来,把我抱走,给我倒上了粮。
我边吃饭,边看她也站在了一号房间的门口。
一号显然没我聪明,她甚至不知道挠门,只是在那边呆站着。
然后……
她直接开了门。
我惊得嘴里的鸡胸肉都掉了下来!
于是我猫猫祟祟地走到了房间门口,躲在角落里,就看着两人拥抱在一起。
二号很轻地说着一些话,一号任由她抱着,一动不动。
看来……一号真的生病了。
我抬头看二号的脸色,她满面愁容地抱着我,紧接着叹了口气。
我也叹了口气。
于是二号乐了:“咋的,小猫咪竟然也会叹气?”
我:“……”
人类真的好难沟通啊。
我气得咬了咬牙,这才想起来二号还有和我的冻鹌鹑之愁,就想找机会从对方的腿上跳下来,一溜了之……
‘啪嗒’。
我的耳朵都是一抖。
几乎是无法控制地转向了铲屎官二号的手里。
对方和一号实在是太像了,就比如现在,她竟然变戏法一样给我拿出了个罐头,现在还在巨帅地给我单手开罐头。
那个味道!
是蟹肉,鱼肉和三文鱼混合起来的神圣味道!
我非常肯定,我的眼睛在这个时候一定完全亮了起来。
于是二号又笑了,她难得温柔地揉了揉我耳后的绒毛:
“之前也收了你的冻鹌鹑,我后来问了我懂猫的朋友,他们说,你把东xī • zàng起来,可能是因为怕我饿着,想给我藏点吃的,对吗?”
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那个罐头,一时间甚至听不见她到底说了些啥。
然后二号把我放开,让我蹿到了地上,紧接着,在我的目不转睛之下,她把打开的罐头轻轻地放在了我的前面。
我欢乐地扑了上去,开始吃我的大餐。
二号在这个时候也没走,她蹲在我的面前,继续摸我耳后那块的绒毛:
“口袋啊,告诉你个小秘密,你姐姐我呢——”
她戏剧化地压低了声音:“超有钱哒!”
“所以不用担心我,我暂时还是饿不死的。”
她等了一会儿,我还在欢快地吃罐头,像是压根没听到她在说些什么。
二号有些无奈地笑了起来:“哎呀,和你说这些干嘛,口袋只是一只小猫咪而已啊……周知砚?”
她像是有所察觉般地回头,叫了铲屎官一号的名字。
果不其然,对方此时站在她身后,这时候有些无奈地压低声音:
“还说我溺爱口袋,你不也很溺爱她吗?”
“哼。”
二号不服气地冷哼一声,紧接着把我眼前吃了一半的罐头拿走:
“好了好了,别吃多了,到时候积食,又得跑医院!”
我眼看着我的心爱从我面前被无情拿开,呜啊呜啊地差点哭出声。
铲屎官二号,我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
我听到一号无奈的笑声在另一边响起,二号的声音也很快问道:
“你怎么还没睡?”
一号便在那边回答:“我不得看着你吗,万一你一激动,口袋……”
似乎是意识到了二号颇有威慑力的眼神,他临时改口:“口袋调皮,把你惹得更生气了怎么办?”
二号满意了,她勾着一号的手,往外走:“行了行了,赶紧睡觉吧。”
我抬头,看着一号往外走,还不忘回头看我,笑眯眯地和我挥手,像是在和我说‘晚安。’
而到了门口,铲屎官二号也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她快速地转头,看着我说道:
“口袋,快点睡觉去吧!”
我看着两人的背影越走越远,他们像是在说着什么话,一号的声音轻柔,二号像是被逗笑了。
没过几分钟,客厅的灯也暗了下来。
小洋房陷入了深夜的安静之中。
我快步地跳跃着,找到了自己的爬架,紧接着跨到了最上面一层——
在那里,我的铲屎官一号和二号一起给我布置了一个柔软的小窝。
我躺在里面,闭上了眼。
我是口袋。
我是一只幸福的小猫咪。
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下本见,爱你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