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向奕听着浴室里面传来的哗哗的流水声,趴在床上,心情前所未有的复杂。
要是换在以前,于和彦敢碰他一根手指头,他一定把他打得爹妈都不敢相认,但是现在他身体似乎不太给力,可能是昨晚喝了酒,现在有种宿醉的感觉,头昏眼花,浑身发软,要不然也不会这么轻易地就被于和彦给压了。
徐向奕身心俱疲,想着想着居然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徐向奕被脖子上毛茸茸的触感给整醒了,他睁眼一眼,见到一只黑白相间的猫正埋在他脖子里一个劲地蹭。
徐向奕把猫抱进怀里,顺着它毛摸,笑着说:“饼干,你是不是饿了?”
饼干叫了一声回应他,软绵绵的,把他的心都给融化了。
突然有个声音从门口传来:“醒了啊,儿子我已经喂过了,你起来洗漱一下准备吃饭吧。”
徐向奕听到声音吓了一跳,瞪了他一眼。
于和彦正优雅地靠着门口,见他瞪着自己,还笑了笑。
徐向奕心里感到十分别扭,他这辈子都没想过有一天醒来情敌已经做好饭等他了。
十分钟后,徐向奕坐在餐桌前,看着四菜一汤,满脸嫌弃,不禁怀疑这少爷做的饭菜能吃吗?
高中那会可是生活不能自理的少爷,什么都不会,生活常识还不如一个小学生,他本来没什么心情吃,但是肚子很饿,嫌弃地吃了一口,味道居然还不错,在心里勉强给他打了个及格的分数。
于和彦把饼干抱在自己的腿上撸着它的毛,动作十分娴熟,饼干在他腿上躺着跟个大爷似的,神情十分高傲。
徐向奕看得咬牙切齿,喊了几句饼干让它过来,饼干都没理他,连猫都背叛他了,真是吐血。
现在更吐血的是他居然还在吃情敌做的饭菜。
徐向奕感觉自己被雷劈了,心情前所未有的复杂,不敢相信他们刚才真的就那么做了!
这这这……身体上的感觉骗不了他,就刚才于和彦那个熟练度来说,他们不是第一次发生关系,两人身体上的锲合度很高,于和彦知道他所有的敏感点。
说实话,感觉还挺爽,只是他在下面这事让他无法理解,他活了二十多年就没想到有一天会和男人上床,就算弯了他也不可能是受啊!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他是受,对象也不可能是于和彦啊!
于和彦看他脸色不是很好,问他:“你怎么不问问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徐向奕哪有心情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最好永远从他眼里消失才好,没好气道:“我管你哪趟回来的!”
于和彦好脾气地说:“我凌晨四点到的,看到你睡得香就没叫你。”
徐向奕没理他,心思乱糟糟的。
“还在生气?”
于和彦见他生气以为他在吃醋,耐心地解释着说:“我去成州真的不是去玩,只是去出差,和邵扬只是偶遇,那个照片就是个误会,要不然你问边寻,他也在场。”
于和彦心里有些纳闷,他不过就是去成州出差,正好有人请客吃饭,邵扬不知道怎么也在饭局,邵扬本来就不能喝酒,喝醉了就靠在他肩上睡了。
徐向奕一向不喜欢邵扬,不知是谁把邵扬靠在于和彦肩上的照片发给了他,昨天徐向奕打了个电话过来暗讽了一通,吓得于和彦赶紧结束行程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了。
徐向奕有种在做梦的感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怕一说话就忍不住冲动,会把面前这一桌饭菜扣到于和彦脑袋上,现在肚子很饿,还是吃饱了再说。
吃完饭后,于和彦换了一套正装出来,对他说道:“你今天在家里休息吧,我待会还要去公司处理点事情,忙完了回来接你,晚上回老宅吃饭,商量下婚礼的事。”
“什么?”徐向奕撸猫的动作一顿,婚礼?难道他们还没办理婚礼?只是拍了结婚照还没结婚?那岂不是没他想的那么糟糕?刚才他正琢磨着他们结婚多久了,离婚怎么离。
于和彦说:“他们的意思是婚礼还是要办的,都领证半年了,之前我和你工作都忙,一直没时间,你又出了那样的事,都拖了这么久了,要不然早就办了。”
徐向奕的表情瞬间就垮了下去,tā • mā • de,居然领证了!那办不办婚礼他们两个都是已婚的事实了!
等等!什么叫我又出了那样的事?出了什么事?
徐向奕一头雾水。
不管怎样,他都不能接受和于和彦结婚这事,现在还要办婚礼,更加让人吐血,现在恨不得立马离婚,还办什么婚礼。
于和彦见他不说话,伸手过来摸他的额头,徐向奕躲开,他摸了个空,不由地皱了皱眉,说道:“你在想什么?今天一直不对劲,身体不舒服吗?”心道他这醋劲够大的,现在还没消气呢。
于和彦不顾他的避让,按住了他的额头摸了一会,又试了试自己的温度,说道:“没发烧啊。”
徐向奕躲开他,烦躁道:“我没病!”
于和彦松了一口气,说道:“没事就好,我只是担心你。”
于和彦又交代了一遍忙完了来接他的事,临走前还偷亲了他一下,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