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眠生进出房屋时注意到自家小猫儿一副监工似的模样,不免笑笑:“小橘子盯着小五摇头晃脑做什么。”
斐颜被抓包了也不心虚,只几不可察地舔舔唇周。
她能说,顾五操心的这架势和现代社会里的管家婆子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么。
她又乖巧蹭蹭陈眠生的衣袍一角,知道他二人忙着收拾,自己又帮不上什么忙,干脆屁颠屁颠溜到小院里去玩雪,把走路的过道空出来留给他们。
很快,整间小院就收拾完了七七八八,仅剩陈眠生的那间书房。
顾五按照陈眠生的意思将平日里那些被斐颜折腾乱了的经书收拣成一摞抱起,用目光询问陈眠生。
陈眠生抬手指指几案:“放那儿就好。”
顾五应声摆好,余光在陈眠生脸上停留一瞬,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表□□言又止。
陈眠生正在翻阅经书,侧眸淡淡瞥他一眼,漫不经心道:“以前我怎么同你说的。”
顾五微怔。
经陈眠生这么一提醒,他才想起他第一次被带到陈眠生面前时。
那时候陈眠生华衣矜贵,气质出众脱俗,分明该是永远高高在上的模样,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却是“在我面前不用拘束,有什么想说的直说,有什么想做的便做”。
忆起这些旧事,顾五笑了下,继而比划起手势:“仆就是突然发觉,公子的病比起原来好像好了许多,已许久未闻公子咳嗽了,仆心里替公子高兴。”
看罢,陈眠生眼尾微挑。
的确,他的病他自己最为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