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若霜把这几句话听得清清楚楚,冷若霜奇道:他不是叫做冷十郎么?怎么又是冷千君了?冷若霜心里一翻,忽然记起在州县城的门口,看到过张贴的海捕文书,说是通缉山贼匪首,江洋大盗冷千君。
冷若霜仔细回忆海捕文书,倒吸了一口凉气,苦笑道:“是了!画像上就是这个人!他是个在逃的山贼头子!唉,我还道是和这冷十郎前世有缘,看起来才会十分面熟呢,却原来是在海捕文书上见过他的相貌!只是我和他无怨我仇,他和朗波思骗我到这里来做什么呢?”
冷若霜猛然省悟,点头道:“是了!他们二人也必不是表兄妹,之前他们之所以那样说那样做,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只是我和他们有什么仇怨呢?”冷若霜百思不得其解。
冷千君见冷若霜停下了脚步,一脸戒备的望着他和朗波思,情知事情已经败露。冷千君索性撕破脸皮,冷笑道:“朗波思,你别给脸不要!我冷千君肯让你做大房,已经是对你的恩赐!这位冷若霜姑娘,论身材,论脸蛋,论武功,哪样不比你强百倍?我叫她做二房夫人,已经是委屈她了!”
冷若霜听到冷千君的话,又惊又怒,这人竟然如此大言不惭,公然说要自己做二房夫人。冷若霜也是个脾气暴烈的女子,立刻柳眉倒竖,喝道:“山贼!你说的什么混账话!你们两个骗我到这里来,到底是何居心!”
朗波思回头望向冷若霜,狠狠啐了一口,“呸!骚狐狸!小贱人!敢抢老娘的男人!今天老娘就把你卖到青楼去做妓-女!看你还嚣张!”
冷若霜被骂得莫名其妙,不过她可不甘示弱,马上骂回去道:“朗波思,卿本佳人,奈何做贼!你本是名师高徒,城主的女儿,却和一个山贼头子搞到了一起,不尴不尬的!你这不是贱人所为?还敢骂我!”
冷千君手中掂着短刀,皮笑肉不笑道:“朗波思啊,我可是给过你机会了,你把握不住啊!你跟了我五年,可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娶你,因为我本来就是想玩玩而已!只不过看在你的家世,你爹是达宛城主,我才忍了你五年!我原是想从你爹手里拿到些产业再踹了你,现在看,是不必等了!”
朗波思怒极而笑,点头道:“好哇!这下你可终于说出心里话了!怎么,今天你为了这个小贱人,是打算和我翻脸喽?看来你对这个小贱人才是真爱嘛!冷千君,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五年前要是没有老娘出手相助,你已经死在青楼里了!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摆谱?”
冷千君面露狞笑道:“五年前,我武功未成,在江湖上也没有什么显赫的地位,那时候我自然要顺从你,才对我有好处!可是我冷千君的江湖地位已经今非昔比了!我做过驮龙山的大寨主,手下也统领过两三千人,虽然一时失意,可是很快就会卷土重来!”
朗波思气极,抡圆了巴掌,狠狠抽了冷千君一个大嘴巴,啪一声响亮,把冷千君右脸打得通红。
见冷千君并不躲闪,朗波思骂道:“不要脸!这五年来,你花了老娘足有三五千两银子!老娘陪着你吃,陪着你睡,陪着你玩,还帮你出谋划策!你现在翅膀硬了是吧?你翅膀硬了的话,山寨毁了,你怎么又逃来找我庇护啊?你这个没用的软饭男!”
冷千君用手捂着右脸,怒不可遏道:“朗波思,你够了!老子的驮龙寨,是老子和师祖一刀一枪拼出来的!要不是因为楚随心那个王八蛋,老子现在正好好的当着大寨主,享受着人间的荣华富贵!你个贱人,自以为对我有功,就恃宠而骄!难道这几年老子给你带来床第上的乐趣还少吗?”
朗波思更怒,又是一记响亮的大耳光抽在冷千君的脸上。
冷千君面目狰狞道:“贱人,你想死是吧?”冷千君手提短刀,向朗波思靠了过去。
朗波思癫狂大笑道:“怎么,你还想shā • rén灭口吗?我虽然打不赢你,可是想逃走还是容易得很!”
冷千君狞笑道:“是吗?你提一口丹田气试试!”
朗波思听他这样说,下意识一提丹田气,忽然觉得腹中绞痛,痛得忍不住弯下腰去,哎哟了一声。朗波思又气又怒,骂道:“畜生!你,你什么时候给我下的毒?”
冷千君笑的前仰后合,“昨天,我请你们两个喝暖玉碗中的水,你们都喝了,那水里我放了慢性毒药,今天才彻底发作,这下你这贱人爽了吧?”
冷若霜听冷千君说昨天的水中有毒,也是半信半疑,略提了一口丹田气,霎那间,只觉得丹田剧痛,眼前发黑。冷若霜心知不妙,叫苦道:“我也中了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