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说了自己手疼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在作祟,吴郢总感觉有一道若有若无的视线朝自己这边飘。
他又玩了一把,实在受不了,干脆停了下来,休息了半个小时。
果然是因为训练太紧张,放松之后,腕部的疼痛就消失了。
他终归还是害怕伤病的。这种不可抗力的因素最令人恐慌。尽管他年纪还小,离伤病也很遥远,但不注意保护的话,一两年之后说不定就会饱受其困扰。
连续早睡了一个月的时间后,吴郢发现自己开始不擅长熬夜了。一到一点钟,他就准时犯困。
本来想熬过去,可有人盯时间比他盯得还紧。一点零几秒时,商昀州就说:“你该休息了。”
尽管很困,吴郢还是说:“还没到两点。”
“你不是手疼吗?”
“现在不疼了。”
“一会又疼怎么办?”
“嗯……最后一把?”
“不行。”商昀州的语气不容置疑,“明天一早还有训练赛。”
吴郢忽然就想起那个“养生队长”的传闻来。
他在如此坚决的态度前败下阵来:“……行,那我先上楼了。”
吴郢关了电脑,收拾东西,离开了训练室。
商昀州抬头,目光落在他的背影上。
他是真的怕了。
尽管他知道,玩游戏玩久了是个人都会手疼,他自己也不例外。
他也知道,两天的高强度训练还不足以摧毁一个人的身体。
但前任搭档留给他的阴影太深,尽管他作为队长,永远都在督促队员锻炼身体,也因此被讨厌健身的白仲严视作魔鬼,可也难以保证所有人都能在他的监视之下完整地走过自己的职业生涯。
更何况……
—你不知道吗?他的手有旧伤。只是他从来都不愿意告诉别人而已。
—不信的话,自己看看这张图片。绷带,看到了吗?还有这张图,上面的就是手术缝合后留下的痕迹。我是医生,我儿子的情况我能不清楚?他这个身体状况能去打职业?你这就是在害他!
—不过我劝你也最好别和他提这件事,他可要面子了,说翻脸就翻脸。到时候可别怪在我身上。
对方母亲发来的消息,还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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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K的第三场比赛定于6月9日星期四举行,对手是今年春季赛常规赛积分第五名DEA。
这个队伍,吴郢还算是熟悉,因为他们队伍的打野选手就是洛林。虽然在洛林的口中,他们队今年春季赛被各路大佬吊起来打,但他们好歹也作为常规赛第五名,打过一场季后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