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匪石起身歉意地对她一笑:“抱歉,刚才他好像是醒了,所以才想看一下他的情况。”
这个值班的小护士是第一次看到林匪石,她非常地明显吞了一下口水,咽喉处“咕嘟”一声,然后强行转移跟眼前男人对视的目光,语气瞬间温柔的像慈爱的老母亲:“手术做完两天,他也是该醒了,听说这还是个人民警察呢!等一下我让我们主任过来看看。”
林匪石风度翩翩地说:“那就麻烦你了。”
郭启明对这人恃靓行凶卖弄风骚的作风特别看不上,在旁边见怪不怪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小护士红着脸换了吊瓶,低着头走了。
围绕在江裴遗神经中枢的耳鸣声渐渐地低了下去,他再一次睁开了眼睛,发现刚才看到的两个人影并不是错觉,他的眼珠有些迟缓地往林匪石的方向转了一下。
林匪石道:“你感觉怎么样?哪里疼吗?想不想喝点水?”
江裴遗喉结滚了一下,微微摇了摇头。
林匪石看他还是有些反应迟钝的样子,轻声道:“郭厅来看你了。”
江裴遗先是没什么反应,随即整个面部表情都一震,转过头看向另外一边的人,立刻挣扎着想要起身:“……您怎么……?”
“病号就别动了,伤口刚缝合,一会儿裂开了。”郭启明大马金刀地坐在板凳上,向下一低头,压出了威严的双下巴,冷声质问道:“我千叮咛万嘱咐,让你千万不要冲动行事,遇到困难跟小林商量着来,你怎么一个周就把自己送医院里去了?”
江裴遗张了张嘴,没吱声,也并不解释。
林匪石话音温软地说:“领导,我们江队才刚醒呢,好不容易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您就别训他了。”
郭启明又“哼”了一声,才不情不愿地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má • zuì的时间早就过了,江裴遗后腰那缝合的枪伤疼的不可思议,无数根针一齐往里扎似的,但是江裴遗脸上除了嘴唇格外苍白之外,竟然没有什么痛苦的表情,甚至是云淡风轻的,他低声道:“没什么,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