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过。”那人轻声说。
“我觉得各位不用查了,有些事心知肚明就好,我们跟你们条子一向井水不犯河水。”那人语气傲慢又冷淡地说:“这位警官,我就实话实说了,在场的可都不是什么好人,羊入虎口的还不一定是谁呢。”
“团体”似乎总是这样的——假如没有一个敢于站出来的人,那么所有人都在保持沉默,但是倘若有个领头的率先揭竿而起,其他人也好像忽然被灌了一身的勇气,站在他身后一起耀武扬威。
有人恶向胆边生,从怀里亮出了雪亮的刀子,唰唰挥舞了两下:“就是!我们这么多人,怕这几个条子干个锤子!”
“说的对!弄死这些条子!”
“弄死他们!”
那警察脸色当场就变了,招呼着同事道:“走!走!快走!”
这真是非常滑稽又荒唐的一幕,这群条子气势汹汹地来、又夹着尾巴跑了,常年生活在压迫下的瘾君子们终于借着别人的威风扬眉吐气了一把,简直是大快人心!
但是马上他们就笑不出来了——
只见那走路带风的男人走到了吧台前,言简意赅地问:“还有多少?”
酒保仔细端详着这个男人,不动声色道:“您要多少?”
真是奇怪,这分明是一个白皙如玉、五官俊秀甚至有些文雅的年轻男人,但是他的眉眼间却散出一丝若有若无的肃寒杀气,男人手里拿着一个非常有质感的黑金匣子,往吧台上一放。
然后“啪”的一声,盖子弹了起来。
酒保的眼瞬间就瞪直了——
这匣子里装着满满当当的都是钱!一摞叠一摞!少说也有二三十万了!
那年轻男人垂着眼轻而清晰道:“里面还有多少,我全都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