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裴遗皱了皱眉:这个点他过来干什么?
他回了一个“?”过去。
没一会儿,就听到了外面的敲门声,江裴遗起身,穿着拖鞋给他开门,问:“有事?”
林匪石晃了晃手里的袋子,微笑说:“你的手,该换药了。”
江裴遗怔了一下,他都忘了三天这回事了,然后转身让他进来。
林匪石把袋子放在茶几上,拿出里面盛着的东西:医用手套,烧伤用的药膏,一团纱布,碘伏,干净的毛巾。
他把江裴遗的手腕垫在大腿上,开始将他手上缠的纱布拆下来,动作看起来非常熟练。
现在江裴遗知道为什么林匪石当时说“这个我会”了,他估计以前没少给自己换过药,毕竟林匪石那时候……
用沾着碘伏的湿润纱布轻轻抹掉没有被吸收的药膏,江裴遗的手心浮起一层薄薄的皮,是当时起水泡的时候留下的。
林匪石道:“这层皮以后会自然脱落的,没有什么影响,但是现在不能弄掉,不然里面的伤口可能会感染。”
清理完了伤口,林匪石带着手套蘸出一层药膏,慢慢敷在江裴遗的手心,他本来就是一个特别细心温柔的人,基本上没有让江裴遗感到任何疼痛。
从江裴遗的角度看过去,林匪石眉骨和鼻骨的形状格外清晰,修长乌黑的睫毛向下低垂着,目光带着一点罕见的认真,好像在对待一个珍贵又易碎的瓷器,让人格外心动。
江裴遗转移了视线,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跟苗珍见面?”
林匪石想了想:“明天下午吧。”
江裴遗淡淡地说:“我送你过去。”
林匪石含笑道:“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