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匪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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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德国出了看守所之后就直接回家了,他现在哪儿也没地去,他先给手机冲了20块钱的花费,然后订了一家烧烤外卖——看守所那馒头白菜都淡出鸟了,不是给人吃的饭,他感觉自己有八辈子没吃过肉了。
下完了□□十块钱的单子,他一刻不停地给准备问丧的狐朋狗友们挨个打了电话,表示自己风光无限地从看守所出来了,没有一点毛病,把两个刑侦队当官的气的没话说,嘿兄弟就是这么牛逼。
“……可不是吗,兄弟命好啊,普通人没那资格治咱的罪,”赵德国灌了一口啤酒,他有点兴奋喝多了,对着手机嘿嘿一笑:“不过,就他们刑警队里那俩小条子,你肯定喜欢,那长相,比夜总会里的娘们都好看,妈的,就是嘴太缺德了点儿,艹。”
……
赵德国跟他们吹牛逼正到开始胡编乱造的时候,忽然通讯中插进来一个电话,不知道是谁打来的,赵德国接通了,不耐烦地说:“谁?”
耳机里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带着一点悠闲的尾调:“赵德国。”
那声音其实没有什么凶神恶煞的意思,相反甚至是有些温和的,可是不知为何,那好像是野兽感受到更加凶猛的同类时的危机感,让赵德国浑身的汗毛一炸:“你是谁?”
“把你从断头台上拉回来的人,你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那男声继续不急不缓道,“你只要知道,我能把你从里面捞出来,就能把你再送回去,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赵德国瞬间冷汗就下来了,手里啤酒罐子扔到了一边,语气毕恭毕敬地说:“不管是谁都是我的恩人,你救我一命,就是我再生父母,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绝对没有二话。”
顿了顿,赵德国又有些犹豫地说:“但是那个警察跟我说,最近几天肯定有条子盯着我,我还不敢有什么行动。”
对面轻轻地“呵”了一声:“最近暂时用不到你,你先躲着避避风头吧,手脚老实点,别让条子再抓到把柄。”
赵德国一连声道:“是!”
他应完这句,许久对方都没传来声音,赵德国也不敢挂电话,只能举着手机等着。
过了大约一分钟,他才听到那男声又问:“你觉得shā • rén是什么感觉?”
“第一次,第一次shā • rén的时候还有点害怕,但是第二次……就觉得特别痛快、兴奋,还有无与伦比的快|感,”赵德国吞咽了一口唾沫,眼底闪烁着不正常的异光,一直硬|不起来的地方甚至开始有了反应,他的眼珠嗜血般发红,又怀念又贪婪地说:“听着刀刃割裂皮肉的声音,看着血从他们身上喷出来,那场面真是美妙极了。”
说完,赵德国又有些提心吊胆地问:“您觉得呢?”
那人静了片刻,轻笑道:“啊,对我来说,shā • rén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
赵德国悚然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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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德国的案子开始地仓促、收尾地离奇,在他本人被无罪释放之后,这事儿就成为司法机关圈子里茶余饭后的话题了,知道内情的几个单位基本上都在聊这个人,以及负责这个案子的刑侦支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