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裴遗点了点头:“那我先走了,这边你准备处理。”
林匪石两条长腿落地,脚尖伸进皮鞋里:“嗯,我一会儿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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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光市局看守所,几个民警闲来无事,在办公室里开始讨论八卦:“这个赵德国现在还有人成天看着呢?”
“好像是没了,撤回来了吧,谁愿意蹲点盯着一个大老爷们。”另外一个民警回道:“这都好几天了不也没什么动静,万一找不着证据,总不能再把人抓回来吧?我感觉那向来出神入化的江队这次可能要翻车了啊。”
还是那个“大嘴巴子”反驳说:“你别说,好像是刚刚找着了,我回来的时候听刑侦队的人说正准备组织着过去搜呢,我看警车都停在大门口了,估计马上就走了。”
这柳暗花明的转折点一出,吃瓜民警顿时精神了,开始七嘴八舌地打听起来:“那摄影机找到了?不是都丢了半年多了吗?在哪儿找到的?”
“就在那个死者的家里!好像是当时本来打算当二手货卖了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又没卖,用死人的东西多晦气啊,反正就那么留下了。”
有人狐疑道:“不对啊,这证人不是都临阵倒戈了吗,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那证人就是不承认赵德国是凶手,又不是完全不配合调查,基本案情肯定要实话实说的,否则就是在警察眼皮子底下明着犯法啊,”那人道:“就咱们这支队长一肚子弯弯绕绕神通广大的,指不定是怎么从他嘴里套出话的呢!”
旁边民警拍手道:“那敢情好,我看这赵德国在外面潇洒快活不了几天咯,兄弟们准备迎接他三进宫吧!”
在他们谈话间,有个民警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办公室,然后快步走出了长廊,走到角落里没有监控的地方打了一个电话——
“那个摄像机很有可能就在谢雪死的那个家里,你知道她家在哪儿,现在马上去她家里找,在警察动身之前找到录像,然后赶紧走,别留下任何指纹痕迹,否则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了!”
赵德国接到通风报信的电话,直接一骨碌从床上爬下来,马不停蹄地往外跑,他骑着年久失修的摩托车,油到乌黑的发动机暴怒般发出“轰隆”响声,一路冒着黑烟儿奔驰前进。
与此同时,市局的警车缓缓鸣笛而出。
赵德国一路火花带闪电地赶往谢雪生前的住所,这说是“生死时速”也不为过了,总算是比警车早到了一时三刻,他把摩托车往门口一停,大步跑到了门口,“咣”一脚踹开了质量本来就不怎么样的木门,然后带上胶皮手套开始在这个冷寂空荡的家里翻箱倒柜。
这间屋子其实是很清冷的,因为死过一个人的缘故,气流似乎都格外阴冷,寒气从毛孔渗进骨头里似的。